“反正都是死，你管他怎么死的呢，咱们都是新世纪的优秀青年，只是不小心运气不好遇到人渣。又何必为这种人搭上自己生生世世的无限可能呢？”小师弟轻声劝说。

“生生世世？”黑影自嘲一笑，其实他早就没有想过以后了，他心里只有仇恨，他肯跟着过来，不过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能怎么帮他复仇。他却说交给复仇令，要按复仇令说的来，万一复仇令说要他放过那个人呢？就像身边那位所谓的执念，他原本也是信誓旦旦让人死的，结果呢，挖到最后那人也不会死。他会相信他们吗？他不会的。

“你放心，你可以去申请复仇令，如果复仇令上的结果你不满意，你也可以不按它说的做。我们没人会拦你，你复仇是理所应当的。”莫凡叹了口气，知道这位大概无法挽回了。但是有一个复仇令在前面顶着，他最后的下场应该不会太惨。

“是啊，只是去拿个令牌，又不是不让你复仇，那人在那里跑不了，导演之前还说建议换人，但咱大佬都说让他别换，就是便于你复仇。放心吧，你自己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走了那么久，现在有人帮忙了，至少还有个说话的地方。对不对？”小师弟滔滔不绝，不过是不想看到他走向极端。他也想通了，当初大佬二话不说踢他去地下，他边走还边骂来着。但只要退一小步，都没有说让你放弃复仇，只是换一种方式，他现在心情都好多了。

听下面的人只要是大佬让他们下来的，他们复仇后可以直接去轮回，都不用排队的。多好的机会，听说他家祖上还有没排到队的……这么一想心情更好了。连林未他也能偶尔聊聊天了，他变正常之后林未也不怎么怕他了，有时候两个人在半夜还能说说话，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但有什么的，大家都是混过圈的，想来眼前这位也是，就该同病相怜。

黑影迟疑片刻，“去拿复仇令要多长时间？”他现在确实没办法马上让那人死，他力量还不够只能等，但如果真的像旁边的小白说的，拿一个复仇令再上来，依然可以继续复仇，那去去也无妨。“你的复仇令我看看，真不会限制你的力量？”

“不会啊，那当然不会。”小师弟摇头，“我现在的力量跟之前没太大差别。”

“那也好。”黑影点头，“我不知道怎么走，你要不跟我一起下去一趟？”怎么着也得带一个下去，省得到时候他上不来。

“啊？”小师弟茫然，“我还能下去吗？”

“特殊情况可以下去。”莫凡点头，“我可以给你申请，但说好了，不能在下面逗留太久，办好了事要尽快上来，超出时间你们就别想上来了。”

“求之不得。”黑影看了小师弟一眼，“怎么样，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