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缘来缘去

众高手们一惊之下,立即停止一切产生缘式叠加的动作。我一喊:“你们,在这里,是自由的。当然,这无关紧要!”

楚星河忽然飞近,一问:“这个大东西,是怎么一回事?你觉得,这其中,暗藏着什么玄机?还有,无由至空,与时间,有关系吗?”

我机谨一道:“这个大家伙,就是残念而已,只不过,借助奇特的空间成形了。所以,空间一变,他几乎就要完了,由此才会狂怒起来。至于后面两个问题,你应该不感兴趣吧?”

楚星河会心一笑:“那我再问一个,有关于你跟我的问题。而且,我非常感兴趣。譬如,我那时说了句,不是时候。在这之后,你对我的看法,立马变得岂止相隔十万八千里远?我说那句话,总是有原因的。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反而窥向未天,认真一答:“未天,会告诉你这个答案的。我们之间,还是朋友。这一点,其实并没有变过。只是,多了一个对手的身份而已。就这样。这一刻,我无法解释得完全。我先回答未天的问题。好吗?”

楚星河淡然一笑:“没问题。刚才的问题,全都是她要我问的。只不过,我对第一个,的确感兴趣。”

未天只好明言:“风菊怀,你怎么看?”

我答:“玄机就是,这个世界,没有时间一说。所以,残念都可以存在,然后成形。听到这一点,你恐怕会失望。但听到下一点,你总会无比的开怀、喜悦。无由至空,与无尽天道,是不存在的时间概念的支撑。现在,第一个无由至空诞生,就说明,时间,可以与自由完美地并存。但是,要看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了。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汐回竹。你们,能聊吗?我始终在怀疑啊。”

汐回竹立马开口:“风一神,不要再和这个未天攀谈。她肯定,不安好心的。”

我只是照实而回:“我知道的。只有她,永远记得自己的使命。恐怕全世界,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样的高手。汐回竹、闻歌诀,我们接下来,又要去一个地方。”

楚星河却插一句:“风菊怀,我能与你们同行吗?”

我一看,觉得貌似可以:“你还是要和未天撇开关系。不然,是不行的。”

楚星河陷入思忖:“你让我想想。”

闻歌诀一闪近,就问:“为何,你总是看穿了每一个人的心思,而唯独,无法看穿我?”

我立刻明言:“总有无由至空,去不了的地方。虽然少得可怜吧。这个答案,你该满意吧?”

闻歌诀又闪回去,一笑:“风菊怀,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和你交谈了。”

汐回竹仿似觉察出什么:“喂,你可不能有异心。假使发生了,我们会再次变为敌人。”

闻歌诀淡然处之:“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汐回竹点头一言:“嗯。这样看的话,我们当真是朋友。”

紧接着,另外一个人开口了:“风菊怀,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我一看,就道:“你问吧。尽管你曾最有希望,成为对手。可惜,现在,一切都要变了。”

欧阳梦予也是笑得很浅、很淡:“你觉得,世界,是怎么形成的?是在很久以前的无由至空中,通过无尽天道而形成的吗?”

我挥手一笑:“不。绝对不是这样。这就是第一个无由至空。你可以放心了。”

欧阳梦予又问一句:“那这个万无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吗?我觉得,甚是稀奇、古怪。他每一次,都对你赞赏有加,可最后,又总是听信别人的话,做出对你不利的举动。

而你一问,他就答,不知道,要么就是无可奉告。每一回,都是这两句话的其中之一。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更加想笑,但又止住了:“大概,是他的主人,对我有同样的想法,而又跟我站在不同的立场,所以,才会导致这个现象。仅此而已。”

欧阳梦予复问:“我以为,世界应该是平和的、安静的,不应该吵吵闹闹,你觉得,对吗?”

我立马答道:“不对。这个世界,是没有限制的。这才是最正确的答案。你要继续坚持吗?”

欧阳梦予苦笑一声:“好吧。不坚持了。”

我只是观察:“无论你坚持与否,始终在走向另外一条路,与它截然相反。相信,你会懂的。”

欧阳梦予沉色:“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转身看向汐回竹,一问:“他的意志,消散了吗?”

众人再惊,却又止住嘴巴。

汐回竹认真一答:“没有。但,快了吧。”

我一想,就大喊:“你们,陆续出去吧,一个一个来。”

忽然,一人又喝止:“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

一定要等到他这个意志彻底消散,那才是最保险的。你说呢?风菊怀小兄弟?我们好久不见。”

我一看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你说得不错。只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样,才是超越自由的公平。你可以感受得到,这股奇怪的意志,快要不见了。”

他忽然一抓狂:“公平?超越自由的公平?好!就冲你这句话,我第一个走!再见!”

他一冲,似乎出不去。我笑了:“许大哥,你得走出去才行。”

许沧海马上就下来了,跟着一笑:“我,还是走出去。”

就这样,他半回头,半不回头地,走了,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其余人见势,照做了。

一个一个,全都自信、不留遗念地出去了。

最后,留下来三个人。一个是楚星河,一个是哭向北,还有一个,是万无花。

万无花首先就说:“我现在是留影风。你千万不要怀疑。那样,只会引发动乱,就让我跟着吧。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心愿。”

楚星河一瞥,马上问道:“这个万无花,和那个剑过留影风,是一个人吗?”

我浅答:“自然不是。因为万无花,是不存在的。这个身影,可以是留影风,也可以是不存在。就是这么玄妙。我也解释不上来。”

哭向北又问:“你这个无由至空,到不了哪些地方?我想了解的是,能不能通达断路,就是我那时所言的断路。”

我又笑了:“可以啊。我说过,少得可怜。在我眼中,有什么是可怜的吗?”

哭向北执着一道:“那我也跟你们走。上次一战,我好像没有表明立场。而且,是他先出手的。不过现在,都说清楚了吧。”

我沉言,但却有趣:“这一切,都不是局,而是,一个游戏。你们不敢信吧?”

忽而,他们所有人诧异一问:“你确定?”

我一回头,再又回转,只说:“呼风唤雨、游戏人间,那都不在话下。是这个意思。”

汐回竹立马一闪现,拍我一下:“你有时候,还真能耍得人团团转吗?”

楚星河笑言:“这个,是真的。”

哭向北又说:“这就叫,天作之合!”

万无花一应:“一语双关。”

闻歌诀却言:“一语十关。”

哭向北霎时一惊:“不会吧?”

我就插一句:“这个问题,假如有时间存在的话,才能完全解释得清楚。”

“哦。”

汐回竹一瞥:“风菊怀,你忘了一件事情吧。”

我问:“什么事?”

她沉言:“那个风杖女孩呢?她是敌是友啊?”

我似乎听明白了:“走。去找她。下一个地方,就是这里。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