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敢开 我敢砸
第二日早朝,孟尚书状告定国公张愚、工部尚书姚培教子不严,当街打人。
并要他人工行铺子关门,实属欺行霸市,并将孟非告诉他的情况,一字不差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们岂会不知?这些年在京都,只有一家工行,其他的人想开工行铺子,哪个开的起来?要做也只能打散工。
定国公张愚和工部尚书姚培,被皇上狠狠训斥一顿,并告之严加管教。二人听完,后背冷汗淋淋,跪谢隆恩。
待下早朝,二人连府都没回,就先去了京都工行的铺子,却被告知,两位公子已带齐人马,杀向榆树街。
等二人急急忙忙来到榆树街一看,痛哭的、哀嚎的、躺在地上不动的,而且其中还有女子和孩子,两人瞠目结舌,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
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啊,相视一眼后,张愚大喊:“停手,停手,别打了,快停手。”
听到叫喊声,两方停手,张愚、姚培二人走到自家儿子跟前,二话不说,抡起了胳膊就给了他们一巴掌。
“逆子,你就不怕出人命?”张愚吼道。
“我妹妹是当朝舒妃,怕什么?”张虎肿着半边脸说道。
“逆子,你…”张愚被气的说不出话。
“好大的靠山,孟非,报官,本少爷就不相信,大梁没有说理的地方。”苟得利说道。
“孟公子且慢。”姚培看了孟非一眼说道:“孟公子,这等小事,何须报官,老夫与令尊是至交,此事,老夫定给令尊一个交待,如何?”
“姚大人,您与家父的交情,是一回事,我们兄弟与张虎、姚晋的仇,又是另一回事。今日之仗,是非曲直,晚辈相信姚大人,和张大人心知肚明。”
“且我兄弟工行,受伤人数众多,您们看看,有女人,有孩子,这事如果不报官,我兄弟还如何在榆树街立足?”
孟非说着向姚培、张愚规规矩矩行礼,起身后说道:“兄弟们,扶着受伤的,抬着不能动的,我们去京都衙门告状、讨公道。”
众人吆喝着,相互搀扶着离开榆树街。
“逆子、逆子。”气的定国公张愚,指张虎一个劲儿的骂逆子。
“张兄,消消气,我们先跟去看看吧,别等衙役上门通报了,唉。”姚培深叹一口气,他真没想到纨绔对恶霸,后果真可怕。
“好。”张愚答应着,又瞪了儿子一眼:“等此事过后,回家再收拾你。”
一群人都去了京都衙门,闲赋在家的孙将军,和下了朝的孟尚书,也赶了过来。
这两方人马算是正式见面,围观看热闹的,那是人挤人,人挨人,那叫一个人多,众人都想想看,纨绔对恶霸,到底谁胜谁负。
掌管京都衙门的宁丁宣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有的哭有的叫,还有妇女孩子,顿感头疼。
再一看定国公、姚尚书、孟尚书和闲赋在家的孙将军,头疼的更厉害了,这三人的官职都比他高,就连闲赋在家的孙将军,他都惹不起。
待了解情况后,想做和事佬吧,自己没资格,想公开审案吧,又怕两边都得罪。
“几位大人,依下官看,私了对谁都好。”宁大人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对,宁大人说的对。”姚培赶紧附和,原因就是他们的儿子不占理,人家合法经营,他们的儿子却上门闹事,还大打出手。“我和张大人赔偿伤者药费,加倍赔偿。”
“哼,孙某虽已无官职在身,但区区几两药费,孙某还是拿的出的。”孙战胜冷哼一声说道。
“此事已过衙门,望宁大人禀公处理,明日早朝,本官定要再参张大人和姚大人。”
“也好让众同僚评评理,张虎、姚晋是如此欺行霸市,嚣张跋扈,当街打人,本官自会请皇上主持公道。”孟天德气急败坏的说道。
“孟大人,我们本是同朝为官,何必为孩儿们,打闹这点小事,打扰皇上,本官向孟大人和孙将军保证,类似事件,绝不会有下次,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张愚拱手一礼说道。
“张大人,这可不是什么孩儿们打闹,这简直就是欺负到家门口了,张虎两次挑衅滋事,本官今早刚参了两位大人,下午就又出了…”
孟天德话说半截,门外就又吵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污言秽语,但什么不死不休,明日再战之类的,那是一声高过一声。
宁丁宣被逼的没法:“张大人、姚大人,先赔付伤者医药费,一百两银子吧,多退少补。”
“另外,请将两位公子好好管教,下官三日后再审,如果两位公子再敢闹事,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好、好,待本官回府,定要好好管教,孟大人、孙将军,真是对不住,请多多包涵。”张愚和姚培拱手一礼。
“宁大人,三日后再审,本官不管,但明日早朝,本官必参,告辞。”孟天德说着起身,拱手还礼,转身和孙战胜出了内院。
大堂上,一群人唾沫横飞,要不是有衙役拦着,又要大打出手了。待众人看到一行五人了来,纷纷停手住嘴。
宁丁宣上前,递给孟非一百两银票说道:“先去看病,三日后再审。”
两方人马在家长的带领下,离开了京都衙门,围观众人看到双方人都出来,以为打了平手,甚觉无趣,慢慢散了。
最头疼的莫过于宁丁宣宁大人,靠山谁都有,孟尚书虽然势弱,便人家占理,且得理不饶人。
定国公、工部尚书、平安侯这三府同气连枝,百官谁人不知。这事儿处理不好,那小鞋儿是被穿定了。
定国公府客厅,平安侯胡敢当、工部尚书姚培、定国公张愚、继妻胡氏,及鼻青脸肿的张虎和姚晋,还有吴慧芳,气氛剑拨弩张。
“两位贤侄,不必为了一家小小的工行铺子,如此大动干戈,各做各的生意就是了。”平安侯胡敢当做着和事佬。
“侯爷,非小侄不听,昨日本已谈好,我兄弟二人拿八成,怎料出门之际,那纨绔狗,竟然借口污蔑余二牛,将我兄弟一行五人,暴打一顿。”
“今日之事,乃是报昨日这仇。京都,除了我兄弟二人的工行铺子,不管是谁,他敢开,我敢砸。”张虎专横的说道。
“对,我和张大哥这几年,能顺风顺水的做大铺子,一靠家中庇护,一靠主家认同。”
“敢将筷子,伸到我兄弟碗中,抢我兄弟的饭碗,不砸他的铺子,难道我兄弟二人,还去给他庆贺不成?”姚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