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折磨的演戏

萧浮生转移了一下目光,又回过神来挑挑眉道:“本将军在远城大胜南楚,不仅一举收复三座城池,更是连拿敌军两座城池,这大好之事,自然要庆祝一下。”

萧浮生见我走到一半便停住了脚步,便起了身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一路将我引着过去:“夫人若是在,我自是不会千里迢迢叫凝月来,可你不在……”

“我是被南楚细作抓了,”我拽了一下他的手,“你不担心,也不找我,反而在此……”

“我自是派人去寻了,”萧浮生说着,又有些强硬地拉着我坐在床边,即刻又靠过来,将头埋在我肩窝,轻轻呼着气,“我可是想念夫人,想念得紧……”

我微微皱了皱眉,将头偏向一侧:“你若真的想我,便不会叫凝月来。”

萧浮生又在我脖子上轻轻蹭了蹭,将声音放得更低,好似呢喃一般:“隔墙有耳,莫要露馅。”

我暗自叹了口气。

我自是猜到了隔墙有耳,才会至今没说出凝月真正的身份,还在将她当做萧浮生的相好来说话。

可陪他演戏,不代表我愿陪他温存。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

“我累了,”我推开了萧浮生,“将军今日就早些休息吧,若是睡不着,找凝月姑娘来陪就是。”

我说这话,听着像是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但萧浮生知道我听见了他说的话,也明白我没暴露凝月身份便是想到了这点,该是不会跟我计较这句赌气的话。

谁知我刚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回了**。

“萧浮生!”我怒吼一声,用手撑起了上半身。

萧浮生却又压下来,伸手在我腕子上轻轻一捏,我手臂登时一麻,整个人又栽了下去。

“夫人吃醋了?”萧浮生低声道。

萧浮生自顾自地演着这出戏,也当我是在同他演戏,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没有,我真的累了,”我又蚍蜉撼树般推了他一把,“我想去休息了。”

“夫人果然是吃醋了。”萧浮生将头埋在我耳边,伸手去解我的腰带。

“我不想一直陪你演这样的戏,”我压住他的手,低声道,“萧浮生,你要不就演得彻底一些,将我晾在一旁,我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得个清净。”

萧浮生顿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

“想得美!”萧浮生说着,一把扯下了我的腰带,“你是在吃凝月的醋?还是在气我没去救你?沈归荑,我让你别依赖别人的话,看来你都忘了!”

“够了,”我挣扎着,“我没忘,我不靠你,你又何必非如此对我……”

“夫君对夫人如此,有何不可?”

我一挣扎,萧浮生反而更来劲儿了,三下五除二便解了我所有衣服,动作也越发粗鲁起来。

不管萧浮生在发哪门子疯,我知道,自己都逃不过今晚这一遭了。

此前萧浮生便说他餍足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他莫不是真把我当作青楼女子,觉得新鲜,便不肯放过我了?

萧浮生这一夜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哭得筋疲力竭,本就劳累数日体力不济,到最后硬生生被折腾晕了过去。

果然,萧浮生还是在报复我,我的身子、尊严,他通通要全部摧毁。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萧浮生也不在身边了。

萧浮生到底是个将军,白天自是要去处理军务的。

我腰身酸软得厉害,腿也仿佛棉花一般,虽不是不困了,却饿得不行,想要爬起来,浑身上下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这军中都是男子,除了我,只有凝月一个女子,我自是不好叫人。

不多时,凝月却端着盆走了进来。

她目光向外轻轻一撇,勾唇笑道:“听说夫人昨晚累着了,我来帮你清理清理身子,你快些好起来,我也好教你那御夫之道。”

我知道,此时屋外必然有人。

我只能继续演。

“用不着你管!”我瞪她一眼。

“这是将军的吩咐,”凝月走过来,拧了帕子递给我,“我自是要听,否则将军会生气的。”

凝月说着,神色也变了,对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

我知凝月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纵然恨极了萧浮生,这气也撒不到她身上。

我接过帕子,擦了擦脸。

凝月又递了漱口水给我,道:“夫人清洗好了,我去替夫人拿些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学。”

我接过漱口水,又假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谁要学你那些东西!”

凝月又扭着腰起了身:“夫人看不上?可是将军喜欢啊……”

她那声音又轻又魅,连我都忍不住身子酥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凝月又给我拿了些吃的,吃过之后,我确是感觉舒服了许多。

凝月笑道:“夫人好了?那我们便开始了?”

凝月看似在征求我的意见,实则也没等我回应,便斜斜地靠在了床边:“这个服侍男子啊,就是要放得下身段儿,要够**……”

凝月话刚说到这儿,又顿住了,片刻后,突然甩了袖子站起来骂道:“老娘早晚要暗杀了他!”

我本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她突然大骂,一时间怔住了。

凝月回过头来,见我发怔的模样,又伸手指着屋外道:“耗子走了,我就说,老娘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待在上面听,也不怕欲火焚身!”

我又被她哽了一下,看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凝月这么一骂,我心里那些愤懑,竟顷刻间好了许多。

果然,还是女子才能治愈女子。

是啊,凝月有什么错呢?又有哪个女子,喜欢在男人面前装成这副浪**的模样呢?

若非情势所迫,凝月这般性子,当是个机灵泼辣的姑娘。

我怔了一会儿,方才轻咳一声道:“辛……辛苦你了。”

凝月这才又笑着坐过来:“你才是辛苦,夫人,戏虽然是假的,但我要教你东西,却是真的。”

我脸色一变:“啊?”

她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来,又扯了块布放在我面前,将那里面的药全数倒了出来。

我一瞧,红得黄的黑的,应有尽有。

“都是毒药,”凝月看着我道,“夫人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