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舟在屏幕上的目光放到他的脸上，陈砚笑的无辜，他侧头在他耳畔哑声道，“别摸，硬了。”
陈砚就顺势与他十指紧扣，他咂嘴，“哥哥真没用。”
陆清舟淡淡地笑了，“脱裤子跟你现场表演就有用了？”
陈砚面色一红，扭过头去看电影，没再理他。
他每天说话不干不净，陆清舟也算是学了个七八成，现在都会反刺了。
看完电影陈砚要吃冰淇淋，陆清舟冷着脸，跟他讲道理，“感冒了，不可以吃。”
陈砚坏笑，露出他的小虎牙，“我是感冒了，可是哥哥不也吃我了吗？”
陆清舟面无表情都看着他，最终没忍住掐了掐他没有多少肉的脸，叹道，“哥哥去给你买。”
他乖乖地点头，“好呀。”
陆清舟这才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衣角，他转身看向他，笑着调侃道，“不想吃冰淇淋想跟哥哥回家吃你了？”
陈砚也笑，漫不经心地像是随口一问，“陆清舟，我是你的谁？”
陆清舟的笑隐在了嘴角，他格外认真地看着他，眼中情绪错综复杂，他说，“陈砚，你是我明知不可爱的最爱。”
陈砚怔了一下，随即松开抓住他衣角的手，没有做任何回应，“去买吧，我等你。”
直到陆清舟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陈砚这才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蹲下身极为压抑地呜咽出了声音。
为什么结婚？
他想过要质问，可他怎么忍心质问这个爱了他那么多年、他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陈砚也是在知道他打算结婚的时候在公寓里找到了他每个月去看心理医生的报告，从认识他的后一个月开始，陆清舟都会去接受心理辅导。
他说他是他明知不可爱的最爱。
既已是最爱，他又觉得他是他的病，他总该给他痊愈的机会。
【四】
陆清舟在买冰淇淋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陈砚发过来的消息：与其无力又包含恐惧地等着你离开我的那一天，不如我先离开你。
陆清舟的心被针扎了一下，疼痛之后就是窒息感。
他跑回去的时候这才发现陈砚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没有等他。
距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人们却已经早早地布置起来，周身热闹非凡，人影重重间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