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言,今年20岁了,20年的时光给了许如言继续活下来的勇气,说幸运,许如言的前20年活的肆意潇洒,用不完的钱见惯了人间的千姿百态,说悲惨,许如言的父母要去度假的时候,那个载着她父母的飞机不幸坠落了。
20岁的许如言成了孤身一人,许如言曾经无数次想过人生死的意义,如果自己离开了,父母有多么的悲伤,而父母离开了自己又会怎样的难过,她从来不敢细想,因为还没想她就眼泪直掉,开始崩溃。而当事实来临的时候,她明明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却表面上依然非常平静,人生在世都不知道为何而生,不过是一场虚无罢了,父母的离开是为了无牵无挂的她到处流浪了。
那年刚好7月,无数次许如言对着天台张望,看四下游离的人群像渺小的蚂蚁,匆匆忙忙,自己如果完成了那个理想就真的没有任何牵挂了吧,老天爷仿佛在不断将许如言的梦一丝一丝剪短。
19岁那年,许如言第一次恋爱,是她同届的一个不同班同学,同学温润斯文,是她的理想型,那个男孩子真的可以用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长的帅家境好,正直善良气质高贵。许如言尤其喜欢男孩侧脸,面对男孩,那些少女心会不断乱撞,心跳脸红的感觉是真的,他时常对许如言说:“言言,你真可爱。”
初次见面也很巧合,男孩忘了带选修课上的一本书,许如言刚好有,而且许如言是追着那个感兴趣的背影就不害臊的直接和他坐在了一起。那节课上许如言根本没有什么心思,不敢向旁边张望,直直的盯着教授盯着黑板,可是余光清晰的很,隽秀的字,乌黑的发,清新的气味,也许初时,不过是见色起意。第一次心脏跳的太快,连他叫什么都没听清,许如言想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许如言会再勇敢一点。
可是好多次,许如言还是在去那节选修课,却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心动还是心动,夜晚也会想着,他会去哪里,他会是什么人,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越想觉得他是那样美好,越想便越觉得自己配不上,还是觉得恋爱那种东西是那样美好,不经意间脑海便全被占据。
一个下雨的阴天,许如言在路上走着,走着,看到了许如言梦中以求的身影,那个人搂着一个女孩的腰,女孩的腰很细,腿很长,头发是大波浪,很标准的一种美法,原来许如言的想象都成了空想,却就在一瞬间突然释怀,发现那些想象也很美好。“言言,你真可爱”竟是自己对自己所说。
许如言试着和不同的人谈起了恋爱,发现彼此依偎的再近,不过是身体的温暖,而能跟的上自己缥缈的思绪的人好难,明明自己不算多优秀,不算一个好的合格的女朋友,却用上帝的视角看着一切,鄙视着身边的人,觉得他们蠢得无可救药,而自己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被身体所操控,生理期的时候总渴望被男友抱紧,紧紧的揉在怀里,再也不分开。许如言朝那些男友敞开心扉的时候,他们看不懂,他们爱的还是那样伪装温柔的一个许如言,真没意思。
不会再去找寻年少的爱情了,20岁的许如言孑然一身,开始流浪,在每个异乡的城市许如言看到的是每个异乡短暂的美好,不去深究那背后的意义多好。
她去过很多个不同的城市,品味了很多的不同的风味人情,初时,人们热情,人们爱笑,人们喜悦,人们狂浪。真好,每个城市都呆的时间不长,每一个风景每一个风土人情让许如言看到了很多不同,看这些不同就够了,再深究,背后不过是人性了。
许如言在燕城的时间最久,喜欢喝那里一个酒吧老板亲自调的酒,喜欢听他唱歌,喜欢他用烟嗓唱陈粒那首历历万乡:“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天台倾倒理想一万丈,许如言午睡在北风仓皇途经的芦苇荡,她梦中的草原白茫茫,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她尝遍了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许如言看到的酒吧老板与曾经交往过的男友都不一样,那些男友是大男孩,这个人背后有故事,懂得女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酒吧老板叫黑木,酒吧的名字也叫黑木酒吧,听起来就很酷,这个酒吧里呢,消费者有6成以上都是女性。
许如言总是一个人来,看着黑木和别的女人摇色子喝酒,喜欢看他和别的女人调情,明明他把别的女人哄的那样开心了,而他的笑容却依旧很标准,许如言很想看在他的脸上出现的失控的表情,下雨天总是跟情调对上,她今天又来到这个酒吧,雨天的生意总是不如艳阳高照的时候。
“常来,有心事?”
“陪我喝一杯。”许如言笑了,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想了想也释然,人家毕竟是个酒吧老板,察言观色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熟悉。明明那些天看他的时候他可一次没有看向过自己。
“那就却之不恭了,蓝色玛瑙代表的是忧郁与理性,很少有女孩会在我店里挑这样的酒。”
“看来我是很特别的那个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每个女人都在你们眼中很特别,总是说完特别之后就忘记了。”许如言拿起黑木手里的烟,像个坏女人似的,轻轻嘬了一口,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我忘了买烟了,有点痒有点瘾,你不介意吧。”
“你拿都拿过去了,我说介意还来的及吗?”黑木有一瞬间看许如言看着出了神,明明是做着诱惑自己和挑逗自己的动作,那么的生疏,眼睛里却那么空洞,整体看下来却那么的干净。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许如言就这样,坐在自己对面,阅人无数的自己什么样的没有见过,那些寂寞的女人对自己是引诱,那些白纸清纯的女人对自己是迷恋,像是白玫瑰和红玫瑰一样,自己不过见招拆招。黑木很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最让人爱的深,不过是清醒着的谁都不爱的人。
他从来不去细想来酒吧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客人终归是喝一杯酒就走的陌生人,处处留情伤身伤心。
两个人玩着游戏两个人喝着酒,许如言在酒精的激发下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给你唱一曲吧,就唱那首《历历万乡》。”许如言没管对面的人答没答应,拿着吉他就弹了起来,轻轻摇着头,对着黑木轻盈的笑。
“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天台倾倒理想一万丈,她午睡在北风仓皇途经的芦苇荡,许如言梦中的草原白茫茫,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她尝遍了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唱着唱着,眼睛里似乎滴出了泪水,又仿佛没有,酒吧灰暗的灯光,每一丝的光亮都仿佛在照耀过去的记忆,每一帧每一帧的画面配合着歌词,父亲教自己做算术题,母亲和自己去散步,年少时的同伴和自己打架,那个共同看书的男子,那个谩骂自己的双马尾女孩,那个从来不看自己一眼游戏爱好者,自己明明和他们同处在一个时间层面中,却仿佛永远抽离自身的灵魂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停的闪现,自己或是哭泣,或是回骂,或是表达,或是羞涩,或是明白的感情,原来都不直达心底,像个局外人似的,说留恋心不会痛,说忘记,那些画面发生过的事情都很清楚。这首歌唱着唱着,许如言时常想,人啊活着没有意义还要活着。
唱罢,唱出的是流走的时光。许如言胆子更大了,黑木的轮廓在灯的照耀下更分明了,鼻子很挺,很man的长相也很高大,明明嘴唇很薄,桃花眼,应该是小白脸的长相在他身上综合了。酒轻轻一倒,倒在了他身上,很晚了,本来客人都少,现在已经走光了。和黑木唇舌交缠交换着唾液。许如言见过他和别人亲吻过,酒吧本来就是一个充斥着暧昧和情欲的地方,气氛到了,情调来了,荷尔蒙一上脑,男女间本能的冲动就直接不管不顾了。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洁身自好还是什么,刚好那次他亲吻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真的挺小的,刚刚成年,皮肤白皙,看着楚楚可怜,眼睛里闪着光。周围的人还起哄,看来女孩跟他应该相熟了,许如言手臂上有只猫头鹰的纹身,而黑木的手臂上也有纹身,文的却是猫头鹰的下半身,许如言好多次看到了,却不知道那文的是什么东西,今天总算知道了。
而他吻这个女子的时候,女孩很沉醉,而他的眼睛却在四周打转,一点都不专心,许如言在当黑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冷笑着,黑木只是轻轻扫过,谁也不知他是看了还是没有看。许如言觉得挺好的,他跟自己是同类,找到自己的同类挺难的,疏离冷淡明明烟火之间却没有烟火气,没有世俗的油腻太难了,而他是个酒吧的老板,只能说他把那个烟火气隐藏的太深刻了,跟自己一样,把最黑暗的东西埋在心底谁都不会知道。
他俩在酒精下焦灼着,许如言醉了,不想回家,自己也没有家,对着黑木道:“你带我回家吧,好吗?别抛下我。”两人纠缠了一个晚上,大汗淋漓,枕边的风吹起了一地的过往,许如言告诉他,叫他可怜许如言体贴许如言,世界之大,无处可归。她想留下,陪着他,给了他身子,也给了他那颗心。安心的相夫教子,在生个宝宝,然后一家几口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抹平了一切,安静而美好。
黑木问许如言有关心过自己本来的生活么。黑不是黑,白不是白,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没有许如言想象的那么好,一个酒吧能在一个地方开起来,要打点的事物太多了。牵连过很多无辜的人,就如这个酒吧的地盘原本是一户拆迁户的,那户人家却什么也没有得到,酒吧是抢来的用这样的形容也不为过,还告诉许如言,他就是肤浅,喜欢过很多的美女,很多的别人眼中的好女孩,也爱过很多的坏女孩,可是新鲜感过去就什么都不剩了。许如言想留下来就会变成那个文猫头鹰的女孩一样,卑微的爱着没有尊严。
许如言无法理解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说叫她猫头鹰就好了,看着自己孤独,所以时常愿意和自己聊天,照顾做自己,也经常讨好自己。在那个酒吧三五成群的地方许如言自己一个人显的格外怪异,她总想着人家根本不需要你,为什么总是来倒贴呢,当一个价值情绪的提供者有这么快乐吗?为什么不醒醒,许如言觉得那女孩真蠢,她去骂那个女孩,骂的歇斯底里,难听至极,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是一个疯女人。
“倒贴送上门的贱人,没脸没皮多的小丑,我真讨厌你,滚出我的世界,你们可太蠢了。”而现在的许如言真的难以忍受许如言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说着很多自以为的趣事,看着许如言天真的欢乐,甚至说一再的嫁给他的鬼话,说的自己难受,便直接伸手给了猫头鹰女孩一巴掌,推搡了女孩一下,许如言调头就走了。
许如言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孩的,就让猫头鹰女孩永远的恨自己也挺好。那些酒吧里交谈的时光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姐妹情深自己从来不信的,自己只相信孤独。十几天能见证什么。
“姐,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只是无处发泄,情绪一时失控,想伤害所有人把所有人从你身边赶走,你内心里不是真的那么看我,那么轻贱我,我不会在意的,如果你打我骂我能解开你的内心,能带走你的阴霾,那就没有关系,所以我原谅你,我们将那晚忘了好吗?”
许如言看着那封短讯,哭了,她那晚直接删了猫头鹰女孩,自己还睡了女孩最爱的男人,许如言知道黑木并不爱这女孩,按道理来说她会恨自己吧,自己把跟黑木那晚详细的经过都说给女孩听,像那些最坏的小三一样,自己应该会被唾骂被痛恨,被人拿着锥子戳胸口的,猫头鹰女孩应该会变成世界上最讨厌许如言的人才对啊。原来什么都不做,也会尊重自己真正的选择。那女孩真讨厌,心里还要给猫头鹰留个位置。
“姐,我知道你的,你笑我傻,可是谁不傻呢?你那样聪明看透了一切可是你快乐吗?我知道黑木不是好人,可是憧憬着的他的我是快乐的,其实我才是最自私的不是吗?但是我也是最快乐的啊。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看的不够远,可是我却能看到你们眼中的忧愁,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了村可能就没这店了,那种心情不是最值得珍惜吗?”
许如言没有回复那女孩,好久好久都没有收到别人的短信了,除了那个催自己缴话费的号码,原来自己的错误是有人包容的真好,不带着一丝丝别的东西,她一直知道这世界上真正的爱不就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吗?可是她经过的爱情总是那个人对自己有无数种的要求,要求她穿的漂亮,要求她早上必须涂口红,还要求她无时无刻陪着男朋友,哪里也不能去,这不是爱吧,是自私的占有。
许如言在收到短信的第二天就踏上了去法国的路,她是真的不会为谁而停留。
黑木收到了消息,第二天里,他喝的酩酊大醉,一个晚上都没有来自己的酒吧,其实许如言是自己的初恋,在学校里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成年后的许如言真的唇红齿白,皮肤白皙,有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她时常会把自己的头发撩到耳后,他喜欢温柔的许如言。黑木追许如言在学校里算是很轰动的大事情了,彼时许如言算是一个学校里很出名的人物,有钱有貌游戏花丛,男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许如言和黑木在一起了,在一起的原因当然是看脸,许如言觉得黑木挺帅的。黑木那时总是很霸道也很深情,他知道许如言谈过很多个,但是他还是想做许如言的最后一个男朋友,和她一起携手进入婚姻的殿堂。总是希望许如言能跟上自己的节奏,可是少年不懂事的他把许如言也打造成了自己心中一个完美的傀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许如言。他喜欢女朋友穿红色,会为她买很多红色的小裙子,他喜欢她画素雅清新的淡妆,化妆品都是自己买来,他还喜欢她总会说些很冷的笑话,他会为许如言做好多好多的事。可是他带给许如言的东西她不用的时候他们会吵架,谁都不会让着谁,最后许如言,让步了,永远每天穿着黑木最爱的大红色,红色娇艳欲滴,她穿着更有别样的诱惑力了,神情上却更冷了,气质永远疏离在外面了。最后还是分手了,理由是许如言说红色穿腻了。许如言解释过曾经无数次的玩笑过,她爱穿红色,红色也只是为了他开心,还是做自己最快乐。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而最后他求着许如言,说以后都不必再穿红色了,对她说是她忘了告诉他呀他不知道。许如言却累了,许如言记得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说起过的,也罢了。
黑木离开之后想清楚了是自己的控制欲太强了,可他没办法摆脱这种控制欲,离开学校之后便疯狂的做生意做酒吧,酒吧声色犬马,才发现去年的自己真幼稚,他做生意后发现生意人本质真的是无商不奸,各种各样的赌局各种各样的饭局,心机博弈试探,无数次回想过许如言,深夜里受过的苦也曾无数次痛哭过。
他亲那个女孩是故意的,他是第一次亲那个女孩,他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同许如言不一样,情感丰富富有爱心,许如言那种人看自己都像是在看个局外人一样,许如言温暖你却永远触摸不到许如言的心底,是没有心的。那个女孩他却清楚是温暖的,为什么和女孩同时在手臂上纹了一个猫头鹰,他文的猫头鹰的下半身,那女孩曾经救过他。就在他酒吧开业前的那一天,要知道酒水经营可是很赚钱的一个行当,少不了黑白两道要通吃,而他有一次大意了,得罪了同样一个经营酒吧的老板,两个酒吧装修风格很相似,同质化很严重。一个城西一个城南,但是酒吧嘛有了一个固定想去的,就很难再去另外一个了。那天来砸场子的有一群人,而黑木毫无防备,刀棍无眼,一个人就直接对着黑木棍子抡了过来,说起来这个女孩当时骑着机车可酷了,当时黑木的确是很狼狈,争勇斗狠他也会,人少的时候逃为妙计,秋后再算账,那么狼狈的他是坐上了女孩机车跑的,女孩没有问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事情普通人谁都不会插上两脚,而这个小姑娘却一腔孤勇把自己救了下来,答应给许如言一个承诺,以为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是纹身,那就文吧,一点小事不代表什么。这姑娘呢就每周六都会来喝一杯,他看到了女孩眼中的情意,经常给自己送点什么小礼物,连酒吧来找茬的很多时候黑木没出面,这姑娘却给他解决了,原本以为自己是社会人士,没想到姑娘解决的招式比他还直接。打架应酬没在怕的,还有群架也不知道哪里给了一个小姑娘如此大的影响力,至此黑木还没用上什么手段,黑木酒吧的环境却在这个小姑娘的打理之下变得人人都喜欢来,问姑娘叫什么名字不肯说就说叫猫头鹰。很多人都把女孩成了黑木酒吧的女主人,黑木不爱这小姑娘,但是有了小姑娘自己真的省力很多,所以黑木对于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把握的很微妙,说黑木自私也不为过。一个长期混迹酒吧保持着自己单纯和爱的心他几乎都没见过。
看到许如言来自己的酒吧,他故意亲的猫头鹰女孩,就那样盯着许如言,破镜重圆在他身上没有可能,在许如言身上更没有可能,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回望着过去的自己,两个人看的都不是自己看的仿佛是两个小孩。
长大就在一夜之间,如果许如言留下来,他会选择和她重新走过一生,但是黑木不会开口,黑木知道他开口了许如言也不会留,黑木时常想许如言有爱情吗?会是谁带着许如言走进婚姻,想象不出来。许如言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是默认和他过一世了,可是他值得更好的,千疮百孔的内心没有力气没有勇气再重新经历那些裂痕了,破镜重圆的镜子太容易碎了,许如言看的比黑木还清楚,在这一个酒吧的相处,那夜会成为黑木永远忘不掉的记忆,自己能一直存在他心里,而许如言留了下来,只是一地鸡毛。
“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天台倾倒理想一万丈,她午睡在北风仓皇途经的芦苇荡,她梦中的草原白茫茫,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她尝遍了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许如言唱着离开了,原来异乡给自己的糖是那个猫头鹰女孩,在路上她会学着像那个猫头鹰女孩一样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