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丝袜

作者:西门马灯 时间:2020-03-02 16:03:42 知识问答

我是八零后,今年三十六,别看工资不高,没车没钱没存款,可我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前天我对门的邻居把房子卖了,好家伙,差两千就过了千万。我自个寻思着,若是让我如法炮制把房子卖了,世上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千万富翁?

老婆直接给了我当头一棒,她连讽刺带挖苦羞辱我,问我一千万揣进兜里会不会先把她给蹬了,然后去找狐狸精孙尚香一起去山上打野洞。我直接怒怼回去,若是没有孙尚香,你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吗?我看去山上打野洞的该是你这个贼婆娘。

悍妇真是不可理喻,我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说起孙尚香,我和她之间真没什么,她比我大个五六岁,脸盘子超常发挥,只见肥肉不见骨头,一跺脚,小院直晃悠,人送外号压路机。

她是我房东,自家男人被闺密给勾跑了,没了经济来源,只能靠出租房屋来解决收支上的平衡。当年我结婚没房住,正好她有两间房对外出租,瞧,缘分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我老婆在服装厂成衣间干裁板工作,忙的要死,晚上一般不回来住,跟夜游鬼似的,叫了她就回来了,我给她起了个好名字,叫白日天使。老司机一般都知道这典故,晚上有劲没处使,只能在大白天清理。

我老婆前脚刚走,孙尚香就开始淋浴了。虽说春风熏得游人醉,到了晚上,太阳落山后依然是寒气逼人。可我们的孙尚香同志不管不顾登场了,她站在院子里光着膀子拿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用冰水冲洗自己。

我躲在屋里,听着哧啦一下从头灌脚的一桶桶冰水,我在屋里时不时感受到一股股不寒而栗的煎熬。

或许是看见躲在暗影里的我,她居然很放肆的哼起了歌谣,弟弟你大胆地往前走啊,莫回头……吓得我赶紧钻进被窝里一声不吭装睡。

第二天,我把晚上的事讲给老婆听,她居然冒了汗,再三问我丢没丢,果真守住了操行?这地儿不能待了,得上搬走,砸锅卖铁也得买自己的房,就怕夜长梦多,肉被狼叼走了。

俩家人掏空了老底,借遍亲朋好友总算是交了首付,那年房价不到六千,哪像现在跟坐了火箭似的直奔六万的鬼门关口。

所以有时候我看见孙尚香站在档口卖摊饼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上前买上几张,卷上根大葱,蘸上甜面酱,边吃边跟她闲聊上几句,感激之情自不言喻。

刚搬进绣花苑小区,可能是兴奋过度吧,半夜两点就再也睡不着了,我起身俯瞰对楼的邻居,结果发现一位和我有着一样喜好的夜游郎。

楼座之间的距离一般都比较窄,长一点的竹竿捅过去绝对能够得着对方阳台上晾晒的衣物。

所以我能很准确的看得清这位夜游郎的真实面目,估计他不会看见我,因为我是在黑灯瞎火的阴影里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面的那位夜游郎居然会是我的前任金经理,就因为我在办公室搅了他的好事,这家伙怀恨在心,说我手脚不老实把我给开了。气的我老婆当面与他对质,他又改口说是我脚臭还不爱洗手。天地良心,这种奇葩的辞工理由真是闻所未闻。

我老婆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喋喋不休追问我到底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好好的工作怎么说撵就被人撵了呢?

可当我把事情的经过无需添油加醋直接明了给她讲了一边,老婆大人直接笑倒了,连连夸我是个人才,留下一句离了这头蒜照吃炸酱面,拉着我回家吃饭去了。

我知道大家对此事一定很好奇,那就让我来还原事情的经过,由你们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

我们一群人都在一个大办公室里干销售,金经理是领导,自然是独霸一间。我进去过几次,新人报到嘛,总要见见领导的面,熟悉熟悉人脉。我觉得里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唯独有一对音箱格外引人注目,我一米七五的个头,那玩意差不多和我的肩膀试比高。我真是小看了这糟老头子,品位不低嘛,凡是喜欢音乐的人,尤其是动不动张口贝多芬或是萧伯纳一类的雅士们,我都会额外高看一眼。

从此我把金经理抬升到大神的地位,就差顶礼膜拜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举个例子,每当我的前辈吴大姐,花枝招展踏进金经理办公室的时候,那对音响就开始怒吼,震得天花板都簌簌发抖,而且播放的歌曲也挺有讲究,是一首叶丽仪演唱的歌曲,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这首歌应该是家喻户晓,可你架不住隔三差五来这么一次,又是在震耳欲聋中度过,真是听得我几乎要活活吐了。

这天活该要出事,前天晚上,难得老婆大人休息,她要是不上班在家休息,那肯定是不会让我休息,几乎是闹腾了一宿。

晚上闹过了头,白天就没精神,我趴在办公桌上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震耳欲聋的歌声又响了起来,讲老实话,我还真没听见,可能是我太困了,你就是天上打雷也不一定能把我炸醒。除非有人把我晃醒。

还真就有人把我晃醒,起码有三五个人吧,大家都在闹闹哄哄叫喊,‘’有人触电了,快拉下电闸,大少爷,快拉下电闸……‘’

声明一下,我不是地主家的儿子,实在是因为我的名字惹的祸,我姓邵,单字野!多好听的名字,邵野!却被这群队友硬是喊出了大少爷的韵味。

电闸就在我办公桌的上方,你知道我被人推醒之后的慌张是不是可以用急跳墙来形容,实在是太突然了,尤其是,当你缓过神来听说有人触电了,触电是会死人的,我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拉下电闸……

音响的声浪戛然而止,世界可真安静啊,可有些地方他安静不了啊,十几号员工听得真真切切的是吴姐那气若游丝般的呐喊,有时候尖细,有时候又软绵绵,忽高忽低,跟唱戏似的稀罕。

至于亢奋的金经理老是在念叨一句话,‘’宝贝,挤不挤,挤不挤……‘’

此处应该有高人解释。

也就是昙花一现吧,金经理光着膀子冲了出来,气势汹汹扫了大家一眼,咬牙切齿吼问,‘’谁把电闸给拉了,是谁……‘’

关键时候还是同事们富有同情心,不约而同指向我,‘’是大少爷!‘’

这时候的金经理彻底失控,手指几乎戳在我的脑门上,声音都是颤抖的嘶喊:大少爷……你……你……

可能是察觉到让我占了便宜,又赶紧改口,‘’邵野,你……你……‘’

还是觉得不对劲,一阵青筋暴跳过后,终于找对了骂人的门路,这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冲我吼:‘’大——野——驴,你给我滚出去……‘’

故事讲完,我老婆笑得几欲跌倒,她脉脉含羞问我,‘’你说挤不挤到底是啥意思,你说嘛,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