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读的是音乐教育,主修钢琴,副修声乐,两年前毕业于沿海某都的大专院校后留在本地去了几家琴行做了兼职钢琴老师。本来刚上大一的时候想着读完大学就回老家的高中做音乐老师,工作轻松稳定竞争又不大,离家近吃住父母包,消费又少,工资虽不高但是稳定而且教师福利多,重点是上课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好多好多年轻可爱的高中女生。当然重点是最后一句。但是后来才发现大专院校的音乐教育专业只能教小学以下,up主虽然觉得萝莉控即是正义,但是在某夜梦里脑补了一番未来的教书生涯之后醒来怒扇自己一耳光:畜生这可是犯罪啊!于是up主舍弃了作为一名光荣人民教师的职业,不局限于小小的校园里,选择把知识的力量洒遍整个教育业,当了一名跑琴行的兼职钢琴老师。因为读大学的时候就在这几家琴行做过兼职,所以生源还是比较充足,一个礼拜里把每家琴行的学生分别安排好上课时间,剩下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可以休息。刚开始毕业那一年多还是比较稳定的在几家琴行来回跑,每个月去除吃住和交通费原本是能存下不少钱的,但是没课上的时候老待在家里上网又忍不住去马云爸爸那里买买买,出去就更不用说了,一整条街的商铺都是我的爸爸。于是在大半年前我开始让大学同学把时间协调不了的家教兼职让给我做,想把自己的周程表充实一下,好让自己不必剁手而又管住钱包。
然而就是这个兼职的钢琴家教,让up主感觉到开启了一个新的支线。从此up波澜不惊的人生开始狂风骤雨。
当我按照同学给的地址来到兼职家教的小区大门口后我的第一反应是「WTF?!」,难怪刚才的士司机听我报完地址后看我的脸色怪怪的,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他内心的对白了,「住半山别墅的人居然还需要打的?!」我去,我怎么知道有钱人找钢琴家教居然不是找教授而是找我们这种刚毕业一两年的大专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仔细对了下地址确定无误后缓缓走向门口的保安亭。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报上地址以及说明身份,保安小哥盯了我三秒后无情的拒绝了。卧槽!
保安小哥面无表情的说:「我需要业主的证明才可以放你进去。」放字是什么意思啊喂!耽误了我的时间迟到了信不信老子投诉你!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稍等,我打个电话跟业主说一声。」然后快步走到旁边,拨通了同学留给我的学生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总感觉背后被保安小哥盯的有点凉飕飕的,他该不会觉得我是可疑人物然后报警吧。
幸好拨第二次的时候有人接了,接通后是冷冰冰的声音:「喂!谁啊?」啊咧,不是说学生是个初中生么,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太像。
我瞄了眼保安小哥发现他还在看我赶紧大声说:「您好,我是xx杰老师介绍过来的钢琴老师,我现在在小区门口进不去呢,能不能麻烦您跟门口保安……」「嘟嘟嘟。」卧槽!挂我电话!!!我看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想着要不要再打一次的时候不远处的保安亭电话响起来了。
保安小哥蹭的一下就接起电话,一只手拿着听筒的地方一只手按着话筒的地方,面庞像笑开的狗尾巴草一样绚烂,一边大力点头一边温柔的应答:「好的好的,我现在……」保安小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轻轻的放下了电话。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被人挂电话了吧。
我平复了下嘴角的笑意往小区门口走去,刚想跟小哥说声谢谢保安小哥又回复了刚才面无表情的状态:「进去吧。」卧槽这小哥是四川来的吧,变脸玩的飞起。我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后缓缓走进小区。
我没想到这开头,也没想到这过程,更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
我只想做一名平平淡淡的钢琴教师而已啊。
我从小区门口走到学生的家门口足足小步跑跑了半个小时,当我气喘吁吁的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迟到十多分钟了。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阿姨,我致歉并表明身份说是来做家教的钢琴老师她便让我上三楼。我一边上楼梯一边想有钱人家的教养真不错,家长的穿着打扮也很低调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难相处嘛。这么想着路过二楼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居家睡衣的小萝莉背对着我坐在客厅打电动游戏。卧槽,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玩四公主是用投影仪玩的。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我选择放弃跟她打招呼直接往三楼上去了。
上到三楼后我傻眼了,这么多个房间我要去哪个房间找人啊。拿出手机来刚想打电话又回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纠结症又犯了,打还是不打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喂,你是不是来教钢琴的?」吓的我瓜子,不是,手机都差点掉了。
我赶紧回过头来:对对,不好意思路比较难找我迟到了。刚才上来的时候跟阿姨打过招呼了。一边摸头一边解释。
诶不对,现在初中生的发育也太好了吧,差不多跟我一样的个头,罩杯看不出是多大的因为我24年的魔法师生涯没有点过这个技能点,虽然面无表情但仍不影响她美人坯子的容貌,最惹人瞩目的还是她眼睛旁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刚对视了一眼up主就很怂的把视线移开了,但心中的记分牌已然写下7.5分的高分,哼声音太性冷淡减0.5分。
感觉她盯着我上下打量的视线后我决定直入主题:我们在哪里上课呢?
她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转头往楼梯走去。卧槽,还当不当我是老师了!正当我纳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刚才在二楼玩四公主的小萝莉上来了,我的天简直就是一个小写的性冷淡,就是乳量少了许多,只能算是贫乳。由于冰山姐姐的不友好我私底下直接把她叫性冷淡,当然我从来不敢在她姐妹俩面前提过这个事。
经过与小萝莉的一番交谈后我明白了,原来找我上课的是我面前的小萝莉,而刚才见到的那位性冷淡则是她的亲姐姐。
小萝莉解释说她姐姐就是这个性格,平时都是生人勿近的。刚才打游戏的时候手机落在房间里所以是她姐姐帮她接的电话。然后就导致了我误会了。
明白了事情缘由后小萝莉把我带到了她练琴的琴房。掀开钢琴上的琴罩后我才发现这是一台YAMAHA的U1,弹惯了琴行各种珠江和杂牌琴的我按捺不住坐下来就开始弹起了「菊次郎的夏天」。因为YAMAHA的钢琴音色就是属于比较明亮通透,适合弹奏流行钢琴谱的,而久石让的日系风格恰好跟YAMAHA的音色相得映彰。而平时除了逛钢琴专卖店的时候可以过把手瘾之外很少有机会可以摸到好的钢琴了。
小萝莉似乎很喜欢这种风格的钢琴曲,拉着我的手臂让我多弹几首。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得意忘形了,我可是来教学而不是来试琴的。可是小萝莉不屈不挠的摇我的手臂只好答应她上完课之后再弹给她听。
开始给小萝莉上课才发现她是零基础的,虽然说这个年龄开始学钢琴起步已经迟了,而她也没把目标定的太高,只是说想学弹几首比较简单的流行钢琴曲就好。而这架钢琴是前几个星期跟家里人逛商场的时候路过YAMAHA专卖店的时候觉得挺好看的买回来当装饰品的,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原以为作为练习琴已经委屈了,现在才发现充其量是件奢侈品。
第一次上课也没有讲太深入的理论,就是把坐姿和手指的姿势来回纠正了几十遍,还把钢琴的构造给她讲解了。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说过,学习一样乐器首先你要知道这个乐器是怎么演奏出如此美妙的声音的。纠正的过程中有意无意也碰了小萝莉的腰和手指无数遍,我心中默念了无数遍大悲咒才化解了丝丝邪念,终于还是无惊无险的上完了第一节课。
走的时候路过一楼我还跟阿姨打了声招呼,然后在阿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说她只是清洁阿姨的时候终于想起性冷淡的那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中夺门而逃。
后来的家教课都比较平淡无奇,小区门口的保安小哥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授意再也没拦过我了,每次过去都直接放行,就是依然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好几次我刚举起手来准备打招呼都被他无视掉了。而性冷淡姐姐也很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后来从小萝莉口中得知她是某所大学的大一学生,读的什么专业则没有追问,说实在的虽然姐姐是更符合我口味的御姐feel,但是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则让我选择敬而远之。
小萝莉的父母也很少出现在家里,我每次过去都是清洁阿姨给我开的门,我也不好意思问小萝莉这种比较私隐的事情。小萝莉虽然比较贪玩活泼话多一点也不像她姐姐的性格,但是上课的时候状态还是很努力认真的。虽然每次要求学新谱的时候要唱谱她都要撅着嘴巴扭扭捏捏的拒绝好多次,然后在我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情况下才肯小声的唱出来。说起来也比较好玩,虽然小萝莉学习钢琴的年龄比较迟,但是悟性还是比较不错的,学习的进度也比较快。但是她有一样比较尴尬的缺点就是她乐感不怎么好,但又不至于五音不全,所以很多时候唱出来的音高都是夹在钢琴键的缝里。有时候唱的跑调了她自己意识到,就下意识的瞄我的表情,看我没什么反应就很快的吐下舌头继续唱。说实话,我做这个行业做的也不算短,见惯了各种小至四五岁大至四五十岁五音不全的学生,由一开始刚开始执教的艰难憋笑到现在从容淡定的上课,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小萝莉脸皮比较薄,每次唱跑调都会涨红脸然后小声问我能不能不唱。开玩笑,作为一名敬业的钢琴老师,就是要锻炼学生学琴之路上的短板,我每次给出的答案当然都是不行。当然这是官方的回答。我比较私人的回答就是小萝莉红着脸吐舌头的样子真是萌萌哒,虽然每次我都装作没看见其实背地里用余光瞄了好几十次了。
有一次去给小萝莉上完家教的时候终于遇见了传说中的妈妈,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虽然岳母已经年近40看起来还是像30岁左右的模样,保养的很好。阿姨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态度亲切但又有种淡淡的疏远感,但跟我说话时,总是老师前老师后的,听的我心里甜甜的。
那天刚好是上完课准备走的时候见到阿姨,阿姨很体贴的说小区附近很难截到的士要送我一程,本来我是觉得不好意思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阿姨的语气让人觉得客气但又无法拒绝,只好点头感谢。
当阿姨打开车库门口的时候我是震惊的,阿姨的坐骑是一辆黄色的保时捷911,我脸上腼腆的笑容瞬间变成卧了个大槽的表情。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这么贵的车!冷静!我平复了下心情,忐忑不安的坐上了大部分男人梦寐以求的车。一坐上车我就像小学生一样背挺的直直的,不敢太过放松,脸上的表情估计也有点僵硬。正当我疑惑为什么还不开车的时候阿姨悠悠的说了句,「你安全带没系。我好想找个缝钻啊。
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小哥老远就看见了这辆拉风的跑车,蹭的一下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礼,卧槽他又变脸了又笑成狗尾巴草了!保安小哥一边目送我们离开还温柔的说了句慢走。区别待遇啊,我要投诉你啊!
一路上阿姨估计知道我有点不习惯,一边开车一边问了下我的一些基本情况:毕业多久啦?在这边工作还习惯吗?住的地方远不远啊?经过一番交流我也放松了下来,总算舒解了下尴尬,说说笑笑的终于熬到了市区。下车的时候我关门也不敢用力,轻轻的把门推过去。阿姨笑了笑,没关上呢我赶紧又拉开加大了一点力度又关了一次。阿姨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用力点,不怕,没那么容易坏的。我再加了把劲终于把门关好了。麻麻我再也不想坐豪车了。
回到出租屋后还是觉得好丢脸,下次上课希望不要再见到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