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症。
还是我无意翻到了她的诊断说明书。
这类人的心思极难揣测,如果按照标准套路的话,我可能很难离开她,也很难判断她会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那段关系里,她对我的一切隐私过于好奇,占有欲十分强烈。
我私下里联系了老丁,老丁说这样的女生,不能和她打太极要突然消失,才会损失最少。
有好几个夜晚,我突然之间醒来,却发现她没有睡,而是在黑暗中定定的看着我。
我不担心我离开后她怎么样,我只担心我不离开的话,她会影响到我的生命安全。
所以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我离开了她家,装作是出门工作的样子,再也没有回去。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可是我却发现,一段时间内,总有人偷偷在跟着我。
开车的时候,从后视镜看,有一辆车跟了我一路。
吃饭的时候,在洗手间也会遇到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的内心十分慌乱,让老丁接我到他家住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好转。
后来,我听说老丁说,社会新闻里,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还砸死了一个路过的九岁男孩。
我不敢去猜。
只觉得很恐怖。
我找了份正经的工作,很久再没有搭讪过任何女生。
直到那天在烧烤店遇到了冯遥。
7
和周先晓在一起的第一个月,我开始领他慢慢进入的我朋友圈。
从KTV到茶会,他也认识了不少我的朋友。
我有几个基金合伙人的好朋友,长投短投手里都有几个好的选择,我们平时就会说这些话题,周先晓也在旁边一直听着。
我看他求知若渴的样子也知道,他对这种一本万利的基金最有兴趣,这么久的进退有度也是因为我手里有一大笔资产。
这从我刚和他认识没多久就告诉他了。
“你们手里要是有闲钱,就买××基金,我去年买了100个,今年年化收益25个。”陈姐拿出了手机,给我看了她的手机页面。
收益一栏的数目甚为可观。
“这么冲动买进,有些不保险,先上车的吃肉,后上车的只能喝汤了。”我还是比较稳妥的发言。
“咳咳~我给你交个底。这个公司的基金经理我认识。他们企业在筹备上市,现在5G行业又这么热门,这只鸡今年收益啊和去年相比,只多不少。”陈姐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耳边说到。
“如果年化能高过去年,我下水试试,先晓,你要试试吗?”我偏过头去征询地问他。
他挠了挠头,“我先试试陈姐推荐的那两支短期吧!”
还挺坚持。
周先晓投了二十个到了两个短期里,一个星期不到,就涨了500,年化算下来有14.6%。
他看着我的收益直线上升,没忍住让陈姐把他的钱取了出来,又加了100个,投到了陈姐说的长期里。
陆陆续续,周先晓又买了几个陈姐推荐的长期基金。
等他被全部套牢后,我知道时间到了。
进度已完成90%。
8
我和陈姐,老丁,和最近总一起厮混的“好朋友”们,还有我“同父异母哥哥”,一起在老丁的婚庆公司分钱。
老丁毕业后就创办了这个皮包公司,这么多年也没接过什么婚庆的案子。
陆陆续续地他拉着陈姐我们加入了他的诈骗团伙。
通俗地来说,他会从各种渠道拉那些情场失意的人来进入他的PUA速成班,再用那些人去骗受害女性的钱,我们再回过头以新的身份,组建一个杀猪盘,收割一波这群人渣的不义之财。
这是老丁的说法。
按照陈姐的说法,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最近一年我们开始收割这群韭菜,其中长势最好的,就是周先晓。
他这些年交过的每一个女朋友,老丁一清二楚,他的资产节节攀升,老丁如数家珍。
然后“叮~”的一声时间到。
秋收的季节开始了。
周先晓还坐在家里坐等一年后的资本膨胀,可是这些钱已经都进了我们的裤兜。
分成结束后,除了老丁以外,我们就会作鸟兽散,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扔掉假身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会面。
那个时候抓我们就比登天还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