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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不愿意为你开的门,一直敲是不礼貌的。”阿许那时提出了这么一句话,云儿想了很久很久。
我们不知道云儿想了什么。只是后来遇见阿言时,云儿不再靠近阿言,而是躲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从那个夏季到以后都是如此。
对于她的问题,没有人敢问云儿到底找到答案了没有,只知道她着实改变了。她没有再问过“真的是我的错吗?”也没有再求“一醉解千愁”。
面前这个是我们中最爱制造惊喜的云儿,那一刻,我们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能帮到她。
可能就这样过了三年吧,云儿才慢慢退出阿言的“世界”,再也没有提到过他。只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伙心底最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个人,只是再也不奢望有什么结果了。
曾经云儿说“只要结局是喜剧,过程你让我怎么哭都行。”到现在,她再也没这么想过了。我从她的行为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别人常说“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云儿常说“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人心。”
云儿的这种改变,我们不知道该悲该喜。
倒是祝小姐,是我们中最早结婚的那个,她说“就是这个人,认定了。”我们也替她开心。毕竟这八年来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也是有的,只是最后都会和好,并且越来越“恩爱”。
祝小姐经历了八年爱情长跑,交换戒指的时候,她脸上的幸福洋溢出来,就像四月的樱花全都开了,太阳半边脸藏在云层里,气温刚刚好。那就是幸福吧。
我走向正在敬酒的阿许,他多喝了点酒,脸颊红红的,他的身边偎着祝小姐。看过去还真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啊。
“借你老公一会。”我把阿许拉过来,跟祝小姐这样说。我拉着他到了云儿面前,云儿弯了弯眼,好似早就猜到我会这样干。
我道“喂,你是不是真心的要跟祝小姐过好未来。”
“我曾经跟别人一样说,我喜欢的人,脾气一定要温柔,脸一定要好看,皮肤一定要白。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说‘去他妈的标准,就她了’。”阿许这样回答道。
云儿挑挑眉对阿许说“你可是她放弃月亮,踩碎星光,落入心里的阳光啊,可不能辜负哦。”阿许嘿嘿一笑,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天,我又见到了相桥,一身干练的气势,样貌却还是当初那样美丽,就好像夜晚里的夜明珠,有着自己的光芒。
那天云儿送给祝小姐一只萨摩耶,才刚一个月的小狗,抱在手上刚刚好。云儿说“它叫白宝,笑起来可好看了。”我看着那狗,白色的毛好似一场雪,它嘴角的微笑,像极了阿言的温柔。
我想起云儿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个棵树,我问她然后呢,她笑笑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那天我看着云儿和白宝我才懂,云儿已经找到答案了。
“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白宝趴在云儿手臂上,黑溜溜的眼睛,正在诉说着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