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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苏都记不清究竟是哪个初春,阿执就出现在小苏的身边了。
也许是小苏下雨第一次被人送回家时,也许是小苏在桌子上第一次发现热牛奶,也许是小苏微信第一次被问个不停时。
阿执像个守护神,悄然出现,融化了那场冬天的雪。
就这样慢慢的,小苏的手机上再也没有看见和周的空白聊天界面。
我们都知道,小苏放下了周。因为阿执的出现。
对比起来,云儿心里那场叫阿言的雪下了三年,不知何时才能停。相遇,相谈,相知,相喜,相思,冷淡,沉默,厌恶,满盘皆输,故事的开始总是极具温柔。
那也是个冬天,十二月的风吹响了第一只号角。凛冽的风吹得手心发烫。云儿和祝小姐手拿着烧烤,悠哉悠哉地走在街上。
正巧碰见过路的阿言。阿言是祝小姐的朋友,所以便停下来聊聊天。云儿站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就低头吃起烧烤来。
突然一张面巾纸出现在云儿眼前。
阿言说“等下吃完了擦一下。”云儿懵了一下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谢谢。
“你叫什么?”“云儿。”
第二次和阿言见面时已是春季了,四月的风蓄杨柳,若是放在别处肯定也有一番风趣。阿言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孩子,嘴角一弯随即讲出“云儿。”
云儿手拿着烧烤,回头看见这个面熟的男孩子,一时也想不起来。倒是阿言,顺手拿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了云儿,说到“我叫阿言。”
云儿看着面前的阿言,不知回答什么,阿言便扯了几个话题将云儿带上,最后相谈甚欢。也是那天开始,他们就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履绊。
这一切都这么美好,春夏秋冬的风都吹得如此温柔。直到下一个冬天。
“他冷淡得像二月初的冰湖,脚下的冰随时会裂,到处都是寒气。”云儿这般说道。我们那时都不知道阿言为何这样做,这个问题深藏于每个人的心里。
那个春也是如此地猝不及防。就这样两个人断了联系,在喜气洋洋的元宵节。云儿说,阿言希望她不要再打扰了。眼前的云儿含着泪摆弄着手机,让人不知如何开口。
晚风轻踩着云朵,晚霞在贩售快乐,银河从背后靠近,她与星辉一同沉沦。云儿常常问我们“真的是我的错吗?”我们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了,而需要云儿自己想明白。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太宰治曾这般说过。
我们无法为云儿解答,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问题里兜圈子,日益难过。我们知道,只有当云儿自己想明白时,那些问题才游刃可解。
只是这一等,等了好久。
许多人问过我,为什么阿言会这样。最开始我也回答不上来,后来我细观云儿时,有了答案。我道,可能是阿言心里有另一个人,或者云儿的喜欢让人承受不起。
这种事可能需要身局者才知道吧,我想。
“不想让你有自由,为什么你就不懂这极端的浪漫。”这是云儿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