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真的很傻,居然期盼着快一点长大。庚子鼠年年初,一场关乎全世界的疫情由湖北爆发开来。面对疫情的凶猛,全国各地开始了向武汉的驰援。其中,冲在第一线的就是医生和护士。作为一个偏远山区小镇的居民,疫情对我的影响并不强烈,只是看着新闻里的报道,看着那些医护人员的艰辛付出,却勾起了尘封在心底的往事。
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对家庭的责任使得平日刻意的回避着那些往事。尽管如此,那些记忆还是那么清晰,时间并没有模糊那些片段,那个女孩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
『叮铃铃铃铃……』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结束了教室里的纷乱嘈杂。没过一会儿,一位中年大叔走了进来,他就是我们的班主任余仁桥余老师。在和他进行了一段标准的课前对话后,我们坐了下来。“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我们有些同学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啊。你们现在到了初三,这一学年的学习是你们考进一所好高中的关键,而一所好的高中才更有机会上一个好的大学……”余老师这样说着。座位上的我看着窗外,并没有觉得他说的多重要。“好了,新学期开始,我们先把座位调整一下。”调整座位?这可是个好事情。尽管一个班级两年的同学,但还是希望能和关系要好的同学坐同桌,我在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余老师宣布了座位顺序,我按照顺序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一时间就打量着我的新同桌。是个女生,标准的学生头,脸蛋微胖,看着肉嘟嘟的,显得有些可爱。一双眼睛大大的,漆黑的眼珠似乎在闪着光。她叫张琴,在这之前我对她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当然也没有什么恶感,只是平平常常的同学。当时的我却并不知道,一次简单平常的座位调整,让原本并没有多大交集的两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多大的改变,或许又是命中注定的原本就该如此?
座位调整完毕,余老师叫班长带着几个同学去办公室搬来了新学期的课本,课本发放到每个同学手中后,一节课也结束了。课间的十分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课桌课本。瞄了一眼张琴,发现她只是把课本整齐的码在课桌上,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好奇。课本不放在课桌里,堆在桌子上不碍事吗?随着上课铃声的再次响起,走进教室的是一位年青的女老师。刘婷刘老师,刘老师教我们英语课。上课不到十分钟,张琴就趴在课桌上了,她在睡觉!我这才知道她把课本摞放在课桌上的原因,真是个小机灵。她的脸面向着我这一侧,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五官。那双清澈的眼睛紧闭着,鼻子挺立,嘴唇微张。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着她,心里居然透着一丝紧张,这是怎么了,因为偷看心虚吗?我也不知道。就这样看着她,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眼睛也睁开了,第一时间就瞧见了我正看向她的眼神。这一下使得我更慌了,连忙转过头去看向黑板,余光瞥见她转过头去依然趴着。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呼吸的声音加重,还夹带着一点哼哼唧唧的声音。刚开始还没在意,时间稍长就感觉她像是不舒服一样,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手向刘老师报告了情况。刘老师走过来,训问了张琴几句,张琴说她肚子疼的厉害,刘老师便叫我陪着她去医务室看看。开学的第一天没想到自己就得缺课了,虽然是老师吩咐的,理由就是我们是同桌。
一路扶着张琴走出学校,在小镇的街道上拐进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了解了一些情况,问张琴是不是来例假了。那个瞬间我看到张琴的脸红了,原本清秀的脸庞更显得动人。张琴含含糊糊的确定了医生的话,医生听过后告诉她这是痛经,给她开了一些止痛药就让我们回去了。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问张琴什么是例假,她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明白,倒是脸蛋越来越红了。我接着问她什么是痛经,她也只是低着头走路,没有再和我说下去。
回到学校之后,我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重复着上课、下课。一天的光阴就这么流逝,晚上下课回到宿舍,简单洗漱过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白天和张琴的接触,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带着这种未知的感觉,渐渐的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