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抛后方知晓,如若没生命。
爱情哪里找。
——裴多菲
初识此句,乃是六年前我窗台的小本儿,虽时隔些许年它已不知所踪,但影响不了我对此句的追捧。
此诗由匈牙利著名爱国主义战士和诗人裴多菲所作,这位年仅二十六岁零七个月就牺牲于疆场的浪漫主义英杰,用他的战刀和羽毛笔谱写悲壮又凄美的史迹,很难想象在当时的情形下能够有如此情怀之人,是何等高尚的生命个体。此诗经过多版本翻译,然最经典的就是“左联五烈士”之一的我国著名诗人殷夫(白莽)所翻译的版本,既结合我国五言律诗的特点,又将原文意思表达得体甚至升华。
作品一旦产生,作者就当死亡,不同人可从不同角度去理解,此时这些文字已然不仅仅承担了原著的意义,而是作为情怀的载体,供世人去品味和消化。我第一次读到,脑海里尽是对生命的谈资,诚然,年幼无知,仅仅停留在了“珍惜生命”的层次,我还无法把它当做一种精神食粮来理解,直到后来年龄渐长,能写出生活阅历的大小琐事,尝过爱情,尝过生死离别里的声嘶力竭,才知道它可附带更深的魅力。
生命是艺术的承上启下,亦是你带不走的难言之隐,若无它,万万不能持灯红酒绿,七情六欲,若怀它,久久还有相思之苦,千丝万缕。爱情是破镜重圆,合二为一,亦是阴阳蹉跎,天地华章,有了它,日日夜夜都是牵挂,若无它,穷极万物的,都是某种人的千辛万苦。
自由为万物生灭定律,不可逆转,不许忤逆,不准阻挡,斗转星移,四季轮回均是自由之法则。我原以为珍惜生命便能安稳过好此生,我知道我错的一败涂地,我后来又认为拥有一份动人心魄的爱情此生便无憾,现在我以为我读懂了当初的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大错特错,我现在认为自由的意义,在于超越了个人的存在,它流于物质与精神,却远高于此,真正的自由,是将心底的万物,付诸于万物的生机,而绝不是一个人,一对人可以阐述的事实,何况它不是事实,它是上苍在人间的琉璃。
写作已经多年的我,不乐意把自己的身心所感分享与他人,更不喜欢取悦别人,只是当上了大学后更加贴近社会,我本以为命之轮毂会照常驶过,然而它终究是应证了我的猜想,就和近些日子来我联想到这诗一样。
公元二十一世纪,是我肉体凡胎寄托的时间,而精神向我告辞许久,不知它飞向何处,所以我说我,也是孤单的。我知道我是个怀旧的人,真正懂历史的人不爱说辞,我可能一时兴起的翻阅上个世纪甚至更远的先辈的杰作,以此犒劳我疲惫的身心,我也知道,真正的压力不是来自于生活,而是理想,我更知道我在此世间的岁月有限,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光还有些遥远。
有人说这叫悲观主义,爱人她也说我活的太老了,等这话还未入我耳,我不免有一丝丝遗憾,卑躬屈膝的来迎合它。一年前,我十九岁,来到人间不长,我为了我的肉体和私欲而活,这很无耻,也很无奈,一年后,我二十岁,没了枷锁缠绕着我,我挣脱心里的裁决之地,为精神而活,我恍然大悟。
先辈们是痛苦的,苦在没有丰厚的物质支撑他们思虑,现代人也是痛苦的,苦在有太多的物质促使他们思虑,杯满自溢,月满则亏。《道德经·二十章》里讲:“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当代人当然是众人,于此,我无法反驳,正如我说的,二十岁后,我已然成为了一个新的孩童,我需要重新审视我自己的内心,我需要忏悔我在世俗里耽搁的十九年光阴,要对我自己心中的孩童说声对不起。
近些日子看到一些电视连续剧,诚如网民所论,神剧泛滥,也有人提出异议,认为虽然剧神,但至少不是网红的天下,至少还是旧时代的辉煌,总比看“脑残”的小视频好些,我也有些感觉,似乎在毛领导的年代,人民苦得其所,即使面对世界形势风云变化,国内刚刚安定的环境,也仍然饱含激情,个个鲜活无比,然而如今生活条件、信息发达程度比过当年百倍千倍。
背后的土地在世界上举足轻重,可是我无法观望到群众的呼声,哪怕是坏的。鸦片流毒于世间为人所不齿,精神的毒瘾更加难治,纵然枪炮更加雄厚威武,但拿得起的人已然不多了。自小,我告诫自己,人生而应行正道,若正道无光,则定要约束自己,切不可觥筹交错,扑朔迷离,然如今的江山,我不敢保证它是“盛世”,所以我不免担忧前赴后继的英雄们的尽忠职守,有没有青史为其留一处尘埃,这些亿万“臣子”,又能有多少为之触动,我泱泱中华儿女,竟多数压制于“脍炙人口”之事。
政坛、学术界里,有很多善言辞之人,他们也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当然众多事业单位是比较出彩的,不递给他一纸红书是办不成事儿的,周先生讲拿来主义,依我看这也是拿来主义,是国内的拿来主义,甚至是抢来主义,夺来主义。
刚入冬的一两个月,我和爱人也争吵了许多,争来争去,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两方都是为彼此好,一心一意去经营这份感情,然而三观终究不是同一层面上的人,你很难奢望,在涉及到根本和前途问题上,两人可以达到一致,然而这些思想会渐渐辐射至日常作为和话语中去,所以我后来思索许久,她想要如何我不能限制她。
再也不能限制彼此,就当是什么都不懂的我重新开始罢了,我爱她,可以解释成我爱我们,我爱我付出至此的真心,而不限于她本身。如果她在别人怀里可以快乐,即使她伤害了我千百次,我也拱手相让,即使我千辛万苦的求同存异,也不足为惜。我若不在自己这里前进,又怎能让她安心的和我一起走下去?如果到那时她仍不懂我,我便头也不回的撒手而去,天下没有难别的牵手,难的,是自己的心绪。
我这样想不知有没有过错,对待生命与爱情,世俗与心境,我都用同样的理念去刻画它们,我与我自己是两个世界交替处的结点,我与爱人,是世俗里的依托,虽是依托,也是还俗而已。
是的,今年我二十岁,二十年光阴,承载了一辈子的涟漪,还长,不要紧,也不要停。我也想在百年归山之后,将我的遗言留于后世,当那天,有一个小孩儿在某一本书上读到我的小说,我的诗,会想,会问:这是哪个故人所写,我到想看看,是怎样的人间流浪,也让我流连忘返?
世间多巧手,难画这般惆。
半身皆忧郁,回首尽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