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果他说错了话，也许这辈子都将失去明晗，他不想那种事情发生。
方肃慌忙点头。“真的，真的，不讨厌。”
“那这样呢”
接着唇上就传来触感，是比丝绸还要光滑，却像奶油一样绵软，方肃不由得一愣。
明晗在亲他！
方肃高一些，明晗稍踮着脚，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压着他的头凑近，认真的亲吻他，像是对待心爱的宝物。
他迟迟没有推开，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舒服，忍不住想让它一直持续下去，甚至…
方肃察觉到自己的胡思乱想时，明晗已经退了下来，抬头目光虔诚的看着他。
好像自己也…有点…喜欢？
他红着脸夺门而出。
5
从那天之后方肃就开始躲着明晗，因为他一看到明晗就想到那个吻。
直了十多年的方肃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男生。
没有心理准备接受的他，却突然听到明晗要离开足球队的消息。
“什么！我不同意！”
明晗是学美术的，本来艺术生时间就少，加上父亲要求他的文化课水平要好才同意他继续学画画，几乎每次来陪他们训练的时候不是抱着单词本背单词，就是拿着画板完成作业。
本来因为方肃的原因他不想离开，但方肃却躲着他，想来只是怕伤及他的感情，用这种方式拒绝他。
为了避免尴尬，也让自己不再有奇怪的心思，他觉得还是离开足球队比较好。
“你抽什么风？”翟超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方肃没回答他，拉着明晗就去了更衣室，还锁上了门。
“你为什么要走。”方肃明显不开心，环着胳膊问他。
“学业很忙。”明晗语气平淡。
“你放…屁！之前你怎么不忙，你就是要躲我！”方肃几乎是吼出声的。
“是你躲着我。”
“我那是…！”方肃突然不说话，别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等了许久方肃都没在出声，明晗绕过他打算离开。
方肃却突然一把抓住明晗的胳膊，把他抵在墙上，声音小的像是幻听一般。
“你在亲我一下。”
明晗错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没有等到回应，半响之后，方肃转过头来看见明晗微张着嘴，饱满又红润，想起那天的场景，继而低下头吻上了面前的人，味道甘美，他忍不住厮磨。
明晗的脑袋里像是烟花绽放，噼里啪啦的烧断他所有的理智和难过。
方肃在主动亲他。
难道是方肃也是喜欢他的吗？
没有觉得他恶心，没有觉得他痴心妄想，没有排斥他带着异心接近他。
方肃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喘，声音低沉诱惑“不要走好不好。”
明晗没忍住流下泪来，发出的声音激动而颤抖。“你…你也…”
方肃认命的叹了口气。“我好像也喜欢你，怎么办，我妈不会把我抓去电击治疗吧。”
他抬起头来，看见明晗满脸泪，瞬间手忙脚乱的擦起来。
“你…你你怎么了，别哭啊，我我我…你别哭。”方肃没哄过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是说喜欢你不对，我是怕我妈…诶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妈就是个疯女人，我我我…。”
明晗看着方肃紧张的解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明晗伸手抱住方肃的腰，和自己不一样，他的腰宽厚紧实。“我好喜欢你啊方肃。”
明晗的眼神专注，呼吸灼热，像是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神一样，和看其他人完全不同。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他又低头吻下去。
6
“别听他们瞎说，没有什么小妹妹，我的心里只有你。”方肃坐上车，从座位里微微起身在明晗脸上亲了一下。
明晗没什么表示，手捏着方向盘，声音冷淡。“系安全带。”
方肃知道，明晗这是不开心了。
其实明晗也不是不开心，只是他这个正牌的男朋友，上任好几年都没有以男朋友的身份见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