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女女啪啪啪,郑秀秀马上拉着自己的裙摆-看吧春天是粉色的金平糖
作者有话要说:
18年2月:改动文中的时间
17年8月:补一段内容
16年5月14日:
快一年没更了,很抱歉……
这一年过得挺心累的,很多时候心情都不太好,人也比较焦虑。
这篇文章这么久都没更,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忙,最主要的是这个章节卡得太厉害了,它是一个过渡章,我写得断断续续的(几个月几个月地断……),怎么看怎么别扭,想删了重写又没什么头绪,所以还是勉强地写完放上来了,因为写不同段落时的时间间隔是好几个月,所以可能会有点前后衔接不上的感觉……再看这篇文,文风始终不是那么顺畅,自己看总觉得很尴尬= =
不会弃是承诺,但是停更的时长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写论文也是这样,就算我关掉电脑手机网络,专门空出时间写,可是毫无灵感就怎么也写不出来,一定要等到ddl逼近才有想法TAT)
对不起,我的更新又慢又容易断。
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支持。
情人节过后紧接着的就是完美糕点二月末的比赛,主题是和谐,坚野小组制作了歌剧院蛋糕,通过表现交响乐中音色不同的乐器的演奏完美地交融形成宏大经典的乐章来体现这一主题,最终以微弱的优势胜过初等部三年级的B组。这次蛋糕创意的灵感来源是优里带来的d小调第九(合唱)交响曲的CD,得知题目的时候,优里最先想到的就是交响乐,周末回到家就打包了自己收藏的古典音乐CD过来。糕点制作的灵感常来自于糕点师个人的经历和自然风景,在下一届完美糕点比赛时,花房从平安时代风格的优雅的十二单中获得设计灵感其实也和优里这次从古典乐中获得灵感比较相似,然而比起视觉上的灵感激发,优里在听觉上的借鉴以及麻里当时在比赛前看日本戏剧无疑更要跨界一点。
不过灵感什么的,本来就不该太局限,这次对A组也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比赛结束后,组里的小伙伴们还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次的设计,多少也是对思路的一种开拓吧。
比赛暂时告一段落,从巴黎飞回来的天王寺夫妇又宣布周末要回藤原家为麻里和优里的外祖母藤原典子的六十岁生辰祝寿,因为是难得的整十,往年只有亲戚在的藤原宅今年会邀请更多人,包括外祖父藤原大观的朋友,祖母藤原典子的部分学生,舅舅舅母的亲戚朋友等等,毫无疑问会更热闹一些,今年的拜访也要更庄重一些,对优里来说,也是不得不完全开启淑女模式的一天了。
出生在东京,幼年生活在巴黎,小学后半期直到现在都在日本的麻里和优里身上都有显著的法国和日本特征,圣玛丽学院日本分校这种坐落于日本但办学理念具有明显法国倾向的学校某种程度上还是挺适合她们的,然而回到藤原宅那极具有古典特色的日式传统院落的话,穿和服只是最基本的了,关键是她还必须回到大和抚子一样高贵典雅的作风(Д`)。
母亲天王寺雅美本名藤原雅美,是著名的山水画家藤原大观的女儿,藤原大观的妻子原名织田典子,曾经是被誉为“日本淑女的摇篮”的御茶水女中的老师,教授花道与茶道,藤原雅美的中学时代就是在御茶水女中度过的,大学则是在巴黎学习时装设计,也是在巴黎期间与天王寺明结识并结婚,他们的两个孩子就是麻里和优里。雅美还有一个哥哥藤原大辉,是警察,兼任剑道教官,他的妻子是横山理惠,原是藤原大观的学生,现在虽然已婚,但依然在继续学画,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坛新秀。他们有三个孩子,长子藤原大和正在读大学,次子藤原大辅和麻里同年,也在读高中,最小的女儿藤原凛子才五岁,目前还在上幼稚园。
把自己和藤原本家关系最紧密的亲戚理了一遍,至于再多表几公里的亲戚,例如外祖父的侄子侄女,舅母的兄弟姐妹之类……优里毕竟不是常年在藤原家,也就是知道有那么些人,见面打个招呼而已,真心说不上很熟了。然而再不熟礼仪还是不能有任何缺失,再没有话题还是要聊聊天气、花卉和点心,婉转地称赞对方带来的同龄女孩,自己不姓藤原可到底是半个主人,当然不能在真心前来祝贺祖母大寿的客人失礼。
比起苦着脸几百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稍大型的交际的优里,小时候就跟着父母去宴会的麻里无疑要淡定多了,好在这种女子间交际的场合本来就是女主人和长女挑大梁的地方,身为次女的优里只要尽量严谨,做到不失礼就够了。
做好了心理准备,脑海中不断回顾各种礼仪的优里在到达藤原宅,看到熟悉的建筑,院子里的水井池塘时,还是暂时忘掉了刚刚的担心,这种平和宁静、和谐雅致的传统日式庭院,无论看多少遍还是那么美丽呢。
“麻里和优里,现在都在圣玛丽学院学习是吗?”布置得典雅素净的和室里,满头银发的和服老人坐姿仍是优雅庄重,她和蔼地问道,年轻不再的面容上满是皱纹,但她的脸庞仍是那样安详慈爱,阅尽沧桑之后,沉淀下来的是岁月积累的厚重与睿智。
“咳,虽然我原来更倾向你们走别的道路,但是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认认真真地走下去,成为优秀的糕点师,”坐在典子旁边的就是外祖父藤原大观,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严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实际上却是个对子女既威严而又不失慈爱的老人,他继续说道,“我们藤原家的子孙,无论做什么,都拼尽全力,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们一定要记住这点。”
“是。”跪坐着的麻里和优里恭敬地应道。
先拜访外祖父外祖母后麻里和优里暂时就是在庭院中到处转转的状态了,开始陆陆续续地有客人过来,主要负责接待的还是她们的舅舅和舅母,麻里跟在母亲天王寺雅美身边,优里却被凛子拉过去一起玩了,虽然是和小孩子一起玩耍,但是比起和不熟悉的客人寒暄,优里还是更喜欢看萌萌的小表妹唱歌跳舞什么的。
牵着小表妹的手在后院转悠,路过池塘之类的地方尽量小心让凛子离远点,教她分辨下此时开得并不多的梅花和李花,优里难得地会幻想,如果将来自己也有女儿的话,说不定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到处逛呢。这种冬春交接的时节,能有这样的闲暇时光,还是挺惬意的呢。
“好久不见,雅美学姐。”唔……好熟悉的声音,牵着凛子准备往回走去找母亲和麻里,靠近拐角的时候,优里隐隐觉得这个优雅的声音很像是花房老师,但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是说只是声音比较相似?
“惠子,”雅美听起来很是惊喜,有些怀念地说道,“说起来,我们确实也是好几年没见了呢。”
“您好,花房老师。”紧接着响起的是麻里恭敬的声音,牵着凛子的优里也刚好走过拐角,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到同样穿着和服的两位客人,优里心里再惊讶,面上还是无可挑剔地微笑着问候:“您好,花房老师。好久不见,花房君。”
“早上好,天王寺夫人,天王寺学姐,优里桑。”花房的微笑同样无可挑剔。
优里诡异地想起那天晚上去找坚野的时候,她和花房在树林中撞见,两个人身上都是泥土和树叶的样子,还有在料理教室的混战后他们组的人身上都沾着水和面粉的模样,此时他们俩都穿着和服,看起来优雅大方,绅士淑女,对比起之前狼狈的时候,还真是滑稽。
“之前都不知道优里的朋友是惠子你的孩子,”雅美只在平安夜那天见过花房一面,有些许印象,此时也有些感慨,端庄的笑容也有了几丝打趣的意味,“仔细看来,这孩子确实和他父亲长得很像呢。是叫五月,对吧?那时你就说过,无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叫五月,为了纪念你们的相遇。”
“是的,他叫五月,只是……”花房老师看着儿子那酷似死去的丈夫的脸,少有地流露出几分哀伤,“俊介他……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雅美和麻里都有些愕然,优里下意识地看向花房,他显得很平静,也正看向她,对视后优里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抱歉……”
“没什么,雅美学姐你也知道的,俊介他,希望自己给别人带来的是幸福,而不是悲伤啊。”
而后,久别重逢的惠子和雅美两人还有很多话要谈,麻里带着凛子回到祖父祖母那里,优里则承担了带花房参观庭院的任务,原本该是很自然的,可是有了刚刚那出,优里很想安慰下花房,又顾忌着言辞一不恰当就可能会戳到他的痛处。
今天之前,她并没有想到花房老师和外婆还有这层联系。
小时候的优里,其实是有想过利用穿越优势改变悲剧的。
但她的心愿并不具有可行性。一方面,动画完全没提过花房的父亲出事的具体年份和时间,而且优里除了知道事故原因和那瓶玫瑰水有关以外,其他细节早在还是方优的时候就已经记不清了。另一方面,优里从小生长在巴黎,并没有太多接触日本本土的机会,直到小学四年级才转到东京的小学。她不知道花房父母的完整姓名,仅凭着一个孩子的名字在拥有偌大人口基数的国家找到人并不容易。唯一的线索是圣玛丽学院,可在麻里入学时,花房老师似乎还没有入校任职,因为当时的优里有目的地询问麻里在新学校的所见所闻,得到的信息是,花道课老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很明显不可能是花房老师。再过了几年,进入圣玛丽学院后,她才第一次见到花房。
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改变。
大概是优里的表情太过沉重纠结,花房反倒如往常般平静,微笑着先开口说道:“没想到母亲一直很敬仰的学姐是优里的母亲。”
“我听外祖母提过她的得意门生今天也会来,也没想到恰巧是认识的老师,”优里也就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要知道祖母她人虽然和蔼,对学生的要求可是超级严格呢,得到她的认可很难得,真不愧是花房老师。”
“我很喜欢典子女士的花艺作品,她的作品总是华美优雅,而又不失端庄和含蓄。”
“祖母知道你这么喜欢她的作品一定会很开心的。”
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咖啡和金平糖也就飞出来了,面面相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也有些搞不懂两个人的话题怎么又跳到花艺了,花房知道优里尽力避开之前的话题是顾及到自己的心情,所以当他们走过庭院,在一株开了几朵的早樱下面的石桌坐下时,他主动说道:“关于我父亲的事,你想知道吗?”
“我很抱歉……”
“没什么,正好我也想找个人倾诉下,”花房抬起头,看到枝头小小的樱花,面上没有微笑,也没有悲伤,“父亲死后,我还没有和谁提起过。”
他讲述了小时候一家人的心愿与幸福,父亲打来电话时自己的不耐烦,一直被父亲铭记的心愿与珍视的玫瑰香水,以及那场车祸。作为屏幕之外的观众时是旁观的,游离的,当她坐在这里,听着面前真实的人物的诉说,看着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少年平静的样子,被无法言说的哀伤感染到时,眼泪也不自觉地涌上来,蓝色的眼睛如同雨前的湖面笼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原来这就是五月桌上那瓶玫瑰香水的来历QAQ”平时颇有绅士风度的咖啡此时也泪眼汪汪地说道。
“父亲死去后的那段时间,我恨我自己,甚至觉得是我害死了他。”这些从没有出现在原著中的心情更是让优里毫无防备,她怔了怔,然后说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我会想,如果不是那时我随口说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那么在意,也不会这么急于早些把它带回来,我更恨的是,最后的那通电话,他这么珍视我的曾经的心愿,我却毫无耐心地用漠然践踏了它,如果我那天语气稍微好些的话,就算后来的意外无法避免,至少父亲会更感到幸福吧。”
她突然想起来,动画中出现过的花房的回忆,除了小时候梦想成为糕点师的时候,最为清晰的就是他和父亲最后的对话,毫无预兆的永别之前,对于后来的人而言,不可能记忆不深刻。
如果活着的人、被留下的人记得最清楚的是最后,那么死去的人、离开的人,想起的会是什么?
那些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地被尘封的回忆打开,在原来世界的最后一天,也是一个极为平常的下午,带着满书包的卷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还生着哥哥的气。
可是啊,如果尝试仔细回想起过去的一切,那天却仿佛是最不要紧的,仅仅是知道而已,所有鲜活的画面与生动的表情,都是那些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幸福和悲伤,而幸福快乐的时光,又远远明亮于那些暗淡消沉的日子。人的记忆就像是一个过滤器,日复一日重复着的,筛选保留的都是珍贵的时候,然而,如果最后一天对方优而言是上辈子突如其来的终结的话,对于她的家人而言,就是一个承载了无法忘却的悲哀的分别之日。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会如她一般带着曾经的记忆去往一个虚幻的世界,还是说忘却一切在原来的世界开始新的人生,抑或是陷入永久的长眠,但是,受着离开之人的死亡折磨的,都是被留下的人。
“如果人死前真的会回想自己的一生的话,你的父亲会想起的,是你和你的母亲,不会是最后的那通电话,因为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羁绊,是你们一家人的幸福。玫瑰糕点也是,你父亲不会想要把对玫瑰花的爱强加于你,他珍视那瓶可以用来制作玫瑰糕点的香水,是因为相信那是你的心愿。假若小时候的心愿真的只是戏言的话,你也不必因为父亲的死亡勉强自己,因为玫瑰糕点本身对他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使它对他而言重要的,是你,”优里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死者有知的话,会希望所爱之人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活在怀念与悔恨的痛苦中,更不希望生者陷入死者的桎梏。”
“谢谢,好在现在的我,确实是真心喜欢玫瑰糕点的,”花房听着,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笑道,“不过,听优里的语气,就好像你是死过一次的人呢。”
花房只是开个玩笑,优里的心却是一抽,死亡时的痛苦和恐惧,新生时的茫然与无措,这些记忆翻涌起来。变成了婴儿,听着听不懂的日语,看着不现实的各种发色和瞳色,感受着干净异常的空气和环境,蓝得不真实的天空,她是迷茫的,甚至在终于反应过来那个被父母叫着“Mari”的金发萝莉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动漫人物时,都不是惊喜,而是慌乱与恐惧,无法相信这个虚构的动漫世界是真正存在的。她怀疑这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境,也许她并没有死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大脑根据自己对动漫的记忆构造了这样的长梦,现实中的人们还在等待她醒来。每一次闭眼,她都自欺欺人地希望下一次睁开眼睛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然而每一次期待都只有落空,直到必须逼着自己承认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如果啊,生者和死者知道对方是否幸福的话,是不是就不必承受担心和挂念所带来的折磨。
如果我知道,你们过得很好,即使会为无法相逢而遗憾,我也依然会开心,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远方生活得很幸福。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于是我只能为着自己的空缺带给你们的悲伤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