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叶清歌看着窜出个子的小草,眼神中多了几分欣喜,以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霜寒诧异地看着眼前人的情绪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还差点用冰刃捅死我?这会子怎么就又开心了?
霜寒困惑,但霜寒不敢问。
叶清歌盯着眼前的草盆,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
但她仍旧手一挥,将草盆给放到了窗台上。
清扬殿的窗是整个天界中灵力最旺盛的地方。
远在天牢之中的桃木枝感受着极强的灵力蔓延至四肢百海
瘫软在稻草上舒服的喟叹了声。
主人似乎动了怒。
感受到头顶一凉的月老抬起头,被吓得腿一软便跌落下去,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惨叫:“蔼—”
叶清歌已经读取到跪在殿上人心头的紧张,表情瞬间冷了下去。
“将月老提到殿上见我。”
也变得有些可怖,尤其是眉间那一抹红。
御水玄师叹了口气,托着腮无奈道:“清歌是发现了吗?”
霜寒没敢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这怒气似乎都与那一个人有关。
刚刚叶清歌那道冰刃划过,正中月老的额中发。
叶清歌闭上眼,长叹了口气:“拉出去。”
“女、女帝、殿下。”月老磕磕巴巴道:“不、不不知道您此番召卑职前来,所为何事?”
月老咽了咽口水,按照无极玄师交代的话术,哆哆嗦嗦道:“可,可,可她早已经被您亲手斩杀,她是情劫,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您而死——蔼—”
叶清歌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沉声道:“本座问你,这同心扣若两枚都在我手中,我还能感知到姜眠好的位置吗?”
端坐在高堂之上的女帝浑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肃杀之气。
匍匐跪地的月老瑟瑟发抖,她手中还掐着尚未绑完的红绳,将脑袋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月老不敢耽搁,膝行两步道:“女帝饶命,与你佩戴同心扣之人已经身死,您无法再感知她的存在了啊1
桃木枝没敢犹豫,立马爬起来调息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
再将灵力原封不动地通过与桃树灵相连的脉络中传递回去。
“说、话。”
两边发髻仍在,只是中间被冰刃削了个干干净净。
叶清歌一拂袖,大跨步朝外走去。
正在她出去时,与进来的莫夜擦肩而过。
冰刃从发顶狠狠划过,月老中间的发顶瞬间被剃掉。
听着这声问询,无极玄师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清歌动气了。”无极玄师皱着眉,语气不善:“她的七情树果然彻底恢复了。”
早已经猜中原因的月老一抖,将脑袋埋得极低。
霜寒立马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下去拖拽昏死的月老。
霜寒挠了挠脑袋,主人自从下凡斩杀情劫回来后似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就在霜寒奉命去带月老时,无极玄师将玄镜复刻成两面,一面攥在手心,一面藏匿在了月老的发冠之中。
“断了。”无极玄师手一挥,将眼前的玄镜给收了起来。
变得强大,也变得冷血。
看着落地的发丝,月老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自己的双鬓。
月老被吓得眼睛一翻,当场昏死了过去。
叶清歌瞥了眼正吸收着灵力精华的叶片,挪开了视线。
刚刚灌溉进来的鲜血已经助她恢复了八成灵力。
即使不用叶清歌帮忙,有了这么强劲的灵力加持,复族亦是指日可待。
“一派胡言1扶手被拍得一震,锋利的冰刃自殿上飞下来,悬在月老眉心。
束在中间的发冠落地,里面的玄镜也随之破损。
站在一旁的霜寒被这一幕给吓住,她转过脸看向自己的主人。
桃木枝将灵力传递完,倚靠在草垛上,贪婪地通过发芽的草枝汲取着四周强大的灵力。
“她没死。”叶清歌沉声道:“她不会死。”
御水玄师啧了声,“这可怎么办?清歌刚刚动气似乎是因为月老说的那句情劫死了。”
“嗯。”无极玄师皱了皱眉,沉声道:“星宿仙子昨夜占星盘,清歌的情劫果真没死。”
御水玄师被这个消息吓到,惊叫了声:“这怎么可能!那日伪造了虚无镜中的场景,我们站在云端,明明是亲眼看见清歌将那情劫斩杀,也是亲眼看见那情劫灰飞烟灭啊1
听着她噼里啪啦说着一大堆。
无极玄师眼神暗了暗,沉声道:“因为那情劫,已经与清歌双修。”
“双修?”御水玄师立马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那情劫有孕?”
无极玄师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因为那腹中女,才保得那情劫未死。”
“我不明白。”御水玄师分析着这段话,只觉得脑子绕得慌:“为何那腹中女能保住情劫的性命?难道说”
“没错。”
无极玄师点了点头,说:“那腹中女,也是神女骨。”
御水玄师被彻底吓呆,张着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要将情劫迎回?”御水玄师皱眉道:“清歌知道吗?”
她刚问完,便回忆起刚刚叶清歌的反应,立马说:“也就是说清歌现在还不知道那情劫与孩子的存在1
无极玄师叹了声道:“是的,所以我们要赶在清歌知晓前便杀了那情劫,抽了她腹中的神女骨。”
“女亡母则亡。”
“可神女骨.”御水玄师有些踌躇。
无极玄师淡声道:“女帝刚即位,天下只需要一个主人,神女骨,也只需要一个。”
“多出来的,便该清理掉。”
险珠服
自从姜眠好发芽以后,铃兰便又将种子小心地挪回了草盆中。
每日带去晒太阳不说,还抱回房摆在床头一起睡。
就在她的悉心照顾下,小草一点一点抽芽,长大。
一直到昨日,铃兰都是十分开心的。
直到今晨,她在盆中看见了一朵浅黄色的小花。
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婆婆1铃兰叩开了蓉柒的房间门,举着草盆道:“您快瞧瞧眠好。”
睡眼惺忪的蓉柒听到眠好二字后,瞬间清醒,接过了铃兰手中的草盆。
二人仔细端详着盆中开着的小黄花。
“眠好是不会开花的吧?”铃兰有些困惑:“我与眠好相处千年之久,我开了九百九十九年的花,眠好却一次都没开过。”
蓉柒啧了声,也意识到了不对,她看着眼前的草茎陷入了沉思。
好眠草的原形该形似水仙,状似茨菇。
可眼前这颗小草却长着如齿据般的叶片,顶上的小黄花苞外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毛绒叶。
“这身形不像眠好。”蓉柒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提起眼。
与铃兰对视上。
二人齐声道:“像蒲公英!”
一有这样的想法,再看盆中草便越看越像。
蓉柒指尖一挥,将那花给催开,果然,绽放了一株蒲公英出来。
铃兰看着自己细心呵护的草芽长成了蒲公英,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铃兰1蓉柒将蒲公英扒拉开,指着边上的小绿点说:“你看!这里也发芽了,是不是你种的种子位置?”
差点吓昏的铃兰稳住身形,定睛一看。
果然,在蒲公英边上,栽着种子的地方冒了个芽。
“这肯定是眠好1铃兰抱着草盆,转悲为喜:“眠好终于发芽了1
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人,蓉柒却笑不出来。
清扬殿内静悄悄的。
禀报完的莫夜抬起眼,悄悄看了眼殿上之人。
“上太白山做什么?”叶清歌手中笔一顿,抬起头道:“铃兰在做什么?”
莫夜被问的一愣,跪地道:“不知女帝口中的铃兰是?”
“住在太白山顶那棵榕树里的少女。”叶清歌瞥了眼,沉声道:“你不会不知道我派你去太白山是做什么的吧?”
莫夜立马伏地叩首道:“女帝恕罪,卑职日夜守着那太白山,山上未见异动,那住在榕树洞里的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少女除了练剑外,便常常趴在草田边上同一片草讲话。”
“草?”叶清歌皱了皱眉,想起年节那夜,自己确实在小木屋边上因为一片草田而进行了片刻停留。
只是,铃兰为何守着一片普通的草田?
还是说铃兰用仙骨交换了什么?
叶清歌思索不得,沉声道:“你说那翱鸟出了蛇山,赶赴太白山?”
“是1莫夜说:“还望女帝恩准卑职不再守山,而是去围剿蛇山1
叶清歌略一拂袖,“你继续守着太白山吧,至于蛇山。”
“本殿会亲自去会一会那有了仙骨的雾离。”
莫夜还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人已经消失了。
霜寒一顿,立马跟了上去。
蛇山之上黑云弥漫,表面上空山寂林,可内里却波涛暗涌。
叶清歌径直飞跃下蛇山,满山沼气试图将她缠绕。线诸付
可尚未近身,沼气便被狠狠弹开。
沼气乃是满山怨灵所化,这一被冲撞便立马更凶猛地缠绕了上来。
但叶清歌的速度更快,她低声念了句口诀,顷刻间薄薄的月光便洒满蛇山顶。
刚刚还蔓延的黑雾顷刻间便消散。
站在洞穴口的
穴口的雾离冷冷看着眼前人,“好久不见啊,女、帝、大、人。”
对于她这声嘲讽,叶清歌的表情并未有波澜。
身侧的好眠剑出鞘,剑刃对准了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的仙骨。”叶清歌语气淡淡:“但,你不该拿的。” 话音落,利刃贯穿胸膛。
霜寒站在身侧,眼睁睁看着叶清歌操控着一把她从未见过的利刃,捅进了雾离的胸口。
从未见过的!新的!剑!
霜寒瞪大了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怪不得主人不让我变成剑了,霜寒怨念地看着剑,对这把没来头的剑抱有极大恶意。
雾离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利刃,黑色的污血浸透剑身。
那株好眠草图案顷刻间被黑血给包围模糊。
雾离呕出口血,冷笑道:“带着霜寒不用,反而用把普通的铁剑。”
“叶清歌,你侮辱人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埃”
“不愧是杀了心爱之人登上殿的女帝啊,呵呵。”
原想一剑给她个痛快的叶清歌被这句话给刺痛,猛地拔出了剑。
黑色污血飞溅起来,叶清歌厌恶地弹开。
血迹落回雾离唇边,雾离伸出舌尖将唇边的血迹舔掉。
黑暗的山洞中,雾离的黝黑瞳孔迸发着诡异的光芒。
叶清歌冷笑道:“即便我不是女帝,想杀你,不用剑都行。”
利刃抽离出胸膛。
被捅穿的位置变成空洞,不断地涌出血迹。
叶清歌眼前猛地一黑,脑海中迅速闪过姜眠好的脸。
眼前被自己贯穿胸膛的人的脸发生变化,一点一点变成了日思夜想的模样。
被利刃贯穿胸膛的姜眠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匍匐在地上等待着死亡。
仰躺在雪地上的人被鲜血染红的唇瓣翁动,低低地说着那声好消息。
叶清歌听不太清,慢慢朝前附过身去。
“主人小心1
一道蓝色光芒猛地闪现到叶清歌跟前,将伸过来的鸟爪给弹开。
被极强的灵力击得连连后退。
雾离后撤一步彻底变化为兽形,猛地张开了翅膀。
硕大的翅羽在空中煽动着,心口处的黑血不断外涌着。
叶清歌恢复了神智,再抬眼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腾空的翱鸟振翅欲飞,藏匿在翅羽下的毒针随着扇动的动作,混在沼气中齐齐发出。
毒针细小速度极快,可就在刺中叶清歌的时候硬生生被更改了方向。
射出去的毒针悉数刺入鸟翅膀中。
躲避不急的雾离闷哼了声,大张的翅羽收拢,径直跌了下去。
叶清歌的利刃随即贯穿了雾离的背脊。
利刃泛着寒光,以极快的速度一贯到底。
半人半兽的身体被彻底划开。
与人类无异的脊骨裸露出来,混杂着黑色的血迹,被切断的筋脉不断往外飞溅着鲜血。
“主人,这里没有仙骨1霜寒以极快的速度检查完了雾离裸露在外的骨头。
挺立的脊骨节节环扣在一起,被两个翅羽压得有些变形。
“呵,你对那蛇倒是用情至深。”叶清歌讽刺一笑,手中利刃停在身下人脊骨的正中央。
尖锐的刃贴着骨缝,插了进去。
雾离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口腔已经被牙齿咬烂,鼻腔中满是血的味道。
“蛇呢?”叶清歌手中剑顿了顿,剑身已经彻底刺入了雾离的脊骨中。
鸟兽的脊骨就像箭靶盘,被身后的利刃钉住不能动弹。
雾离咬住脸颊两侧的肉,闭上了眼。
一副求死的壮烈模样。
叶清歌冷冷勾唇,将手中利刃往下压了压,剑头顶破皮肉,插进了地面的泥土里。
翱鸟的背脊被生生斩断,即便如此,雾离仍旧一声不吭。
仿若早已经死了过去。
在夺了仙骨那日,雾离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将仙骨碾碎了喂给死寂,又连夜派心腹将死寂给转移出蛇山。
做完一切后她盘旋与蛇山之上,营造出自己与死寂还呆在一起的假象。
等待着叶清歌的到来。
感受着身上每一根骨头中都迸发出强烈的痛意,这种折磨几乎要将她生生痛死过去。
雾离又想起那日那个蠢货仙来和自己做交易。
仅用两个石头便换到了仙骨。
想到这里,雾离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牵动了被钉穿的脊骨,鲜血翻涌上来,直直冲破口腔。
“那日我也是这样剔除那蠢货的仙骨的。”雾离冷笑道:“真蠢啊,竟以为世界上真有起死回生之术,你不会也信吧,女帝大人。”
叶清歌手中利刃猛地抽出来,顺着骨缝扎进去。
“你是不是也需要两个石头化成的种子?”雾离呕出一口血,徒然大笑了起来:“聪明绝顶的女帝大人,不妨回去看看,自己种了个什么东西。”
霜寒微滞,接收到叶清歌的眼神后便飞出了洞穴。
顺着蛇山寻找起桃木枝口中的族群。
黑山之上大雾弥漫,霜寒几乎是贴着地面,一棵一棵寻找着。
叶清歌冷笑道:“你以为自己将死寂藏在华山之下的做法,很聪明吗?”
雾离的笑僵硬在唇边,看向叶清歌的眼神变成怨念。
尽管骨架被钉穿在地面上,可她仍旧不死心地挣扎了下。
“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的伎俩吗?”叶清歌冷冷道。
躺在地面上的雾离闭了闭眼,旋即迸发出刺耳的大笑:“你又在骄傲什么呢?不过是连棵草都复活不了的废物罢了。”
她话音落,钉在骨缝中的利刃顺延向上猛地抽离出去。
坚固的骨头在利刃之下脆弱不堪。
剑刃滑到顶时,鸟兽的脊骨也彻底与皮肉割离开了。
看着飞溅了一地的血色,叶清歌眼前再次恍惚了下。
姜眠好突然从洞穴一边跳了出来,捏着鼻子俯下`身去看那奄奄一息的翱鸟。
“眠好过来。”叶清歌眼中的杀气瞬间灭下去,软下声道:“那里脏。”
捏着鼻子的姜眠好迈着小步子跑到叶清歌身边,拉起她的手检查着。
“你没有伤着吧?”姜眠好将她从头到尾地检查一边,确认没有伤口后松了口气:“没有伤着就好,这臭鸟早就该杀了1
叶清歌勾了勾唇,轻轻嗯了声:“杀了,替你的铃兰出气。”
“对1姜眠好愤愤不平道:“你是不知道她要从那么那么高的地方把我摔下来呢1
叶清歌抬手揉了揉眼前人的头发,哄道:“那她确实该死。”
话毕,叶清歌猛地抬起剑刺进了已经瘫软的雾离身上。
雾离:
结结实实挨了一剑的雾离无意识地弹了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叶清歌变得奇怪,刚刚还嗜血的眼眸在此刻平静了下去。
唇边还带着温柔的笑,偏着头似乎在与身侧人交谈。
雾离看向叶清歌讲话的方向,那边空空如也,压根没有人影。
可叶清歌却始终温柔笑着,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边说手中利刃不停,顷刻间雾离的翅羽便被捅成了肉糜。
而叶清歌却温柔地笑道:“眠好,我帮你出气了,不要怕。”
看着眼前人一副癫狂的样子,眉宇间的红印在黑暗中泛着妖冶的光。
雾离忍不住勾起了唇,看来,百无禁忌的女帝大人,也有了致命的弱点埃
利刃像暴雨似的捅过身体的各个地方。
意思渐渐朦胧模糊,可雾离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最后一道利刃贯穿心口。
倒在地上的翱鸟挣扎了下,彻底死去了。
“她死啦她死啦1姜眠好站在一旁拍着手,雀跃道:“坏人死掉了1
叶清歌瞥了眼地上以及被捅得不成样子的鸟,笑道:“是呢,坏人死掉了。”
“绿酒好棒1姜眠好粲然一笑,毫不吝啬地夸赞着。
叶清歌看着她的笑颜,有些微怔,昏暗的洞穴因为这一笑而升起光芒。
叶清歌低头看向已经死透了的雾离。
手中利刃仍旧不停地捅着,积极地像是渴望再一次得到夸赞的孩童。
赶回来的霜寒在洞穴外停住脚,入眼便是几乎被捣成泥的翱鸟尸体。
“主人1霜寒忍不住扣住了叶清歌的手臂。
眼前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叶清歌一顿,扭头看向身侧,刚刚还笑颜如花的少女已经消失。
理智回笼,叶清歌闭了闭眼,压下了翻涌的心绪。
自知僭越了的霜寒屈膝跪地,沉声道:“主人,我发现了那桃木枝口中的族群,是一棵生存了万年的桃木。”
“嗯。”叶清歌低声道:“砍下来,带回去。”
“是1霜寒应声完,偏过头看向已经被捅得稀烂的雾离,低声问:“主人,这鸟该怎么办?”
回过神的叶清歌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她手持帕子,正温柔地擦拭着好眠剑上的黑血。
瞥了眼骨头被拆卸干净了的鸟翅膀,淡道:“剁下来,顿成汤送到蛇洞口。”
霜寒啊了声,看着鸟翅膀,有些不明白。
“送给死寂。”叶清歌想起华山之上对姜眠好进行围剿的红蛇,语气淡淡:“盯着她一滴不剩地全喝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