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那一定不是真的。沈愿第一次见到陆久是在2008年。
16岁的沈愿跟着学校来到北京看奥运会,北京城不像她家的江南小镇,拥堵的交通,时尚的男女,一下子吸引了沈愿的目光。于是沈愿借口肚子疼跟领队老师请假要去上厕所,领队老师看这孩子真实痛苦的表情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心软,以为真的肚子疼的厉害,就让她去了,嘱咐她手机不能离手,随时保持联系,一会在哪哪哪集合,并告诉她厕所在哪边。
沈愿一一答应下,便离开了队伍,然而离开队伍的沈愿按照老师指的路线来到厕所后便直接离开了,来到了刚刚来的时候就想去的附近的一个糖人摊,拿出来京前妈妈给的零花钱,跟着捏糖人的老爷爷一起捏了一个她最喜欢的皮卡丘。还没玩够,但是想到离开太久老师会起疑心,便起身回去了。
进场时由于沈愿的心不在焉不小心被人绊倒在地,正当沈愿害怕即将发生一场踩踏事故时,她突然闻到了一种好闻的味道,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维持入场的志愿者小哥哥以护住他的姿势,递给了她一条手臂,好漂亮的小哥哥呀。
沈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她班里的男生都是只会欺负女孩子的幼稚鬼,跟这个小哥哥完全不一样,越是想着,沈愿心跳的越快起来,直到对面的男孩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没事吧?”沈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低头不好意思的抓着男孩的手臂站了起来。
后来很多年,沈愿都没有想明白,在那么多人里面,她怎么会那么清楚的闻到那个香味,栀子花的味道,也是沈愿后来唯一会用的香水味道。站起来后,男生问她有没有受伤,沈愿摇摇头,看到他的志愿者工作证上写着陆久二字,原来这个漂亮的小哥哥叫陆久,名字也这么好听。
在确定了沈愿没有受伤之后陆久便继续往前走了去,沈愿赶紧跟上去:“谢谢你呀。”男生说没关系,沈愿又继续说:“有关系有关系,要不是你扶我起来,我可能就被踩了,是你救了我呢!”男生看了文昕一眼。“别人也会扶你的。”
沈愿感觉到这个漂亮小哥哥真高冷,但是打不死的小强上身,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不能错过,于是紧紧地跟在男生后面,不停的讲话,但是男生一句也没有再回复过。很快人群走到了观众席,男生便归到志愿者队伍里去了,比赛很精彩,可是沈愿只想着陆久,心想,回去写不出观后感又要被班主任打手心了,算了,为了美颜,值了。所以整场比赛下来,所有的欢呼雀跃对沈愿来说都是不远处的那张脸。比赛结束后还是陆久所在的队负责引导观众出场,怕打扰到他,沈愿就在不远处跟着,等到人群都散开了,陆久和他的队伍都闲下来了,她才走上去:“我叫沈愿,我要走了,但是我以后会考北京的学校,来报恩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遇到的,再见,陆久。”
留这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学校的大巴车上。陆久看了一眼沈愿离开的方向,不理会同伴的起哄,转身去了志愿者集合区。回程的路上,沈愿便开始懊悔了,说什么大话!就告诉他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不就好了,200分的美术生还说考北京的学校,果然只有200分的智商!
但是吧,智商不够,情商来凑!抱着一定要去见陆久的心态,沈愿开始拼命学习,努力画画,学习成绩也有了明显提高,老师都会偶尔的打趣她,说不知道在北京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可不嘛,陆久就是她的灵丹妙药。奋发学习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高考结束了,沈愿最后以420的文化成绩加美术第一的成绩考进了北京的一所学校。再次来到北京,沈愿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新奇,她没有急着去找陆久,也没有办法在大北京城去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何况她也不知道陆久是否已经有了女朋友,毕竟就当时看来只是她文昕一股脑的喜欢人家啊,但是在沈愿的内心深处她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
大学生活过的也快,她交到了很好的朋友,米米,两个人是在漫画社认识的,用沈愿的话说就是,你简直是我的灵魂伴侣,有了你,还需要什么男朋友啊。哦,忘了说,在大学里,沈愿也收获了很多的追求者,毕竟咱们沈愿还是很漂亮的,有着江南女子的秀气,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只是……但凡你跟她说过一句话,就不会再觉得这是一个温柔的人了,不信你看,体育系的王辰正在宿舍楼下跟她表白,可她做了什么,扭过挡箭牌米米的脸一顿亲之后特无辜的看着人家说:“不好意思呀,您性别不太合适,要不您先考虑去变个性?”
要不是米米听过了拼命高考万里寻夫的故事恐怕真的会怀疑沈愿的性取向吧……“你听说了没,这周末咱们社要组织去拍外景,听说大四的老社长回来给咱们讲课唉!”中午吃饭的时候米米跟沈愿说。“这届社长不香了吗?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喜欢人家啊?”沈愿一脸不解的看着米米,心想最近也没听这孩子暗恋谁啊。
米米像见鬼似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吧,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刚刚毕业的老社长啊,咱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动画专业,大一的时候就拿奖拿到手软,现在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动画公司,看到咱们学校的新图书馆了没,听说啊,有一半的钱都是他投资的呢。”
“哦。”忙着跟盘子里的鸡腿斗智斗勇的沈愿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确切地说,是对其他的男人不太感兴趣。米米长叹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找不到他怎么办呀,再说万一她已经有了女朋友,或者已经结婚了都有可能啊,我看那个王辰,长得又帅,又会打篮球,你……”“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沈愿抬头看了米米一眼,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米米看着自家姐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祈祷那个人快出现吧,要不还不知道得间接伤害多少男孩子呢。转眼到了周末,北京的12月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实属难得,阳光明媚,让人只想待在太阳下晒着。两人步行来到拍摄地点,人还没到齐,沈愿就坐在一旁玩了一会儿手机,过了一会儿听到社长在前面开始讲话了:“今天是咱们社第一次组织外出活动,请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呢,就是来一次实地拍摄,在拍摄之前呢,这次也请来了以前的社长来给大家讲一些专业知识,来让咱们大家欢迎陆久学长。”
社团女生都发出尖叫声,只有沈愿,跟受到惊吓似的玩贪吃蛇的手突然不动了,可怜的蛇都连成一条撞死了,米米刚激动的转头就看到好朋友失魂的样子,正要开口问候,沈愿就激动得抬头看着米米:“社长刚才说这个学长叫什么?”“陆久啊”还不等米米问什么,沈愿再次激动地开口:“你快看看他是不是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眼睛大大的?”
“早就跟你说了,那可是校草级别的。”然后米米看着沈愿差点哭了出来,捂着脸扭回头去小心翼翼的从指缝里看前面,学长正好在提问你们为什么要学习摄影,说时迟那时快,沈愿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怕自己忘了一个人的样子。”时间仿佛静止了般。他穿着黑色的卫衣,跟记忆中一样,只是棱角好像分明了些,更成熟了一点,更好看了些。“那么你忘了吗?”“跟记忆中一样!”
沈愿见陆久嘴角微微一翘。“沈愿的回答很好,其他人呢?”这下沈愿可高兴坏了,为什么呢,因为她的陆久学长竟然记住了她的名字!简单提问了几个人后,陆久开始给大家讲一些专业知识,跟两年前的北京奥运会上一样,沈愿只是盯着她的陆久学长看,米米八卦的问她陆久学长的事,她也只是花痴的盯着前方敷衍的应着。
课上完了,沈愿顾不得拍摄,追上她的陆久学长。“陆学长,我来报恩了!”陆久像那年在奥运会上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着,不理会身后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但是小姑娘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了这个让她心心念念两年多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是命中注定呀,不仅又遇到了,而且还是同一个学校,你还是我同系的学长唉,学长,你要去哪里哇?”陆久依旧往前走着。“厕所”这下沈愿倒是停住了,当她还处在尴尬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手机”“啊?”“你的手机”“哦”沈愿乖乖拿出手机递给陆久,陆久接过来,不一会儿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手机递回去。“你现在有我的联系方式了。”然后便转身走了。沈愿呆愣愣的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直到手机黑屏才反应过来,这时米米也过来了,沈愿摇晃着米米的肩膀:“你快打我掐我踢我都可以,快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然后还举起手机给米米看。“陆久给了我他的手机号唉啊啊啊!”又继续摇着可怜的米米,米米只好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使劲全身力气掐了面前的傻女人一把。这个傻女人呢,不但没像以前一样发飙,反而更高兴了,拿起手机拨出那个号码,手机响了五声,才被接起,略显低落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骗我不会接我电话呢。”
静了几秒钟对面才传来好听的声音“在上厕所。”空气完全静止了……“你慢慢上慢慢上不打扰了再见。”沈愿挂掉电话,身旁的米米笑的已经直不起腰来了,沈愿恼怒的挎着米米的脖子往回走。晚上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画纸画了一幅画,林间小路上,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孩儿,并给这幅画取名字《你来的那天》,后来也就是这幅画,让沈愿以青年画家的身份被世人熟知。
晚上沈愿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存储了陆久的手机号码,当她在手机上打出陆久两个字的时候,那神圣的表情,仿佛陆久就是她不可玷污的神一样的存在。然后想起白天的尴尬,这下沈愿聪明了,不给陆久打电话了,而是开始短信轰炸。“陆久学长,见到你真高兴!”
“陆久学长,吃饭了吗?”“陆久学长,你在干什么呀?”“陆久学长,睡觉了吗?”“陆久学长,晚安!”刚洗完澡的陆久看看这短信内容,果然有够幼稚,本来还以为她能追出花来呢呢,也难怪陆久都不想理她这无聊的短信。日子照常过着,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每天上课的时候沈愿都会看着窗外发出花痴的笑。
沈愿是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专业课老师看到上课时沈愿的表现就不满意了,于是,便有了以下这一幕:“沈愿。”某人没有听到。“沈愿。”(声音增加了一倍)某人还是没有听到。“沈愿!”(声音又增加一倍)“是!”突然的站起来引得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也是要被气死了。“春天到了哈?”老师这富有幽默的一句,让沈愿臊的低下了头。谁知这老头还不放过他。“谈恋爱呢可以,但是,上课的时候就认真上课,下了课,你们想怎么腻歪,老师都不管,老师又不能跟着你们去约会。”
“老师,我没……”“行了,有没有你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我呢,也知道一些,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啊,我很看好你们。最近有一个画画比赛,你作为学习委员,一定要参加,两天之内交一副作品给我。”沈愿还处在“都是我的得意门生”惊讶之中,对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也不在乎,点了下头,老师便让她坐下了。
之后沈愿给米米说起这个事,米米说:“肯定是陆久啦”“怎么可能呢,他都不爱搭理我。”
“他不是还给你手机号了吗,这多明显了呀。”“不对呀,陆久的专业是没有王老师的课的啊?”沈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天之后,还是在王老师的课,下课之后老师留下沈愿。“沈愿,你的参赛作品呢?”“啊?”这才想起来老师貌似让她交比赛作品。
“不好意思,老师,我……忘了,我我马上回去给您拿,然后交到您办公室。”也顾不得问得意门生的事就一溜烟跑回了宿舍,到了宿舍又开始发愁了,之前完全不记得这回事,这突然选一个参赛作品,正犹豫不知道选什么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摊开的那副《你来的那天》,就是你了!拿起画便去了王老师办公室。
王老师一看到画,就对着沈愿来了一个不用多说我都懂的表情,被老师这么调侃,咱们的沈愿再厚脸皮这下也待不住了,说了老师再见就匆匆离开了。这期间,沈愿又给陆久发了几次短信,内容无非还是那些无聊的问候,这天陆久来学校谈了一下投资的后续事情,离开的时候给沈愿打了一个电话,约她中午吃饭,沈愿赶紧忙完话剧社的事就过来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安静的坐在一起,沈愿终于又能好好的看一下这张想了两年多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直到……“看够了?看够了就吃饭。”
这才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吃饭。要说陆久对沈愿来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那就是沈愿跟别人吃饭,都是碗里的食物最重要,而跟陆久吃饭,那就是秀色可餐。刚吃了两口,又开始不安分了。“你怎么都不回我短信啊?”“……”“我每天都可想你了呢!”
“我知道。”
“你知道?”“快点吃,吃完了送你回去。”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沈愿又吃了一会儿,陆久就把她送回去了,到了学校门口,沈愿还舍不得下车,对着男人说“你以后回我短信好不好呀,”男人也难得配合得嗯了一声,沈愿高兴了,快速在男人脸上啄了一下要打开车门下车,就听到背后的男人说了一句“好好上课”,文沈愿也顾不得多想,就害羞了跑了。
留下车里的男人,手指轻轻摸了摸被女孩亲过的地方,嘴角不由的一翘。日子继续往前走着,沈愿和陆久没再见面,只是沈愿发出去的短信都得到了回复,有时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嗯”,仍能让沈愿开心的原地打滚。比赛结果出来了,亚军,是仅次于法国的一个画家选手的成绩,刚想发短信给陆久分享这个好消息,米米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看学校论坛了没?”
“没有啊,怎么了?”
“你火了!”
“啊?”
“唉,你自己看吧。”
挂掉电话,沈愿打开学校论坛。
“走后门”“关系户”等字样跃入眼中。“什么亚军呀,还不是靠着那张脸,比赛的作品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那可不,我朋友那天亲眼看到有豪车来学校接她呢!”“谁知道她用什么手段拿的奖啊,我可是听说她们班的老师都偏向她!”……越来越不堪入耳,画是自己画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沈愿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洒脱,所以,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论坛一关,继续给她的陆久学长发短信。短信秒回。“恭喜。”哼,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有陆久学长的恭喜就够了。可是,沈愿还是远远低估了流言的伤害力。
这天,沈愿跟米米一起来上选修课,刚进教室,就感觉气氛很诡异,她们两个坐下后,周围的同学都纷纷远离了那里,沈愿是心大,但是米米可看不下去了。“你们什么意思啊,网上那些话都谁说的,你们有多了解她就说那些话,就因为网上说话不用负责任就能随随便便编排别人吗!”
眼看就要争执起来,沈愿刚想站起来,门开了,空气明显安静下来,沈愿一回头,便看到了刚才还在手机里跟他讲恭喜的那个人。陆久走到她身旁。“怎么,平时跟我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男朋友的身份是干嘛用的?”在沈愿吃惊的表情中,陆久将脸转向大众。
“我是陆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豪车的主人,沈愿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正当平等的男女朋友关系,至于那些低俗的猜想,我只能说你们的思想未免太肮脏。本来你们同学之间的矛盾,我不该管,但是,你们现在是对我的女朋友进行专业怀疑和人格侮辱。
首先对于比赛结果,这是一场国际性的比赛,公平程度不用我多说,你们怀疑她的作品来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愿是专业成绩第一考进来的,而且在所有的现场比赛中她的作品一直都是第一名,连这些都不了解的人没资格对她评头论足;其次关于我女朋友走后门的不实言论,我们家的关系不需要跟你们报备,你们之中所有对我女朋友发布过不好言论的,限今天全部删除,否则我会诉讼法律机构。”说完便拉着还一脸呆滞的沈愿离开了教室。直到坐进车里,沈愿才反应过来。这是沈愿第一次听陆久说这么多话,还是为了自己。
“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是真的吗?”
“……”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前前后后加起来你都追了我三年了吧?”
“两年零289天”
“……”
“那我现在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你要是想继续追我我也没意见。”
“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追你挺好玩的,要不就继续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眼看面前的男人脸色已经黑了一个度,沈愿一下子钻进陆久的怀里。“谢谢你呀刚才,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是不是偷偷了解我来着,嗯?你这么喜欢我呀”某人的脸更黑了。所以决定要好好吓吓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们王老师是我的舅舅,也是我画画的启蒙老师。”
“……”
难怪,王老师说都是他的得意门生。
难怪,他让她好好上课。陆久看着沈愿在他的手臂上头越来越低,忍不住大笑起来来,沈愿恼羞成怒:“你还笑你还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就不在王老师的课上那么放飞自我了。”
“你早又没说要做我女朋友。”
和着这是报仇呢!“好了,我舅舅对你印象很好的,说你古灵精怪惹人爱。”“真的吗?我怎么不信呢?”“真的,我这个舅舅啊,虽然是个大学教授,但是平时在家里也是个老小孩,所以,你俩挺像的。”“那倒也是。”不对!“所以真的是你跟王老师说的我是你女朋友?哦~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呀!”某人的脸又黑了。
“带你去吃饭。”
“是不是嘛?”
“……”
“你这是害羞了?”
“……”
“没事,承认喜欢我又不丢人。”
“你上次偷亲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
沈愿赶紧捂上嘴巴老实坐正了。这件事算是平息下来了,生活又恢复了以前,只是,沈愿已经不是沈愿了,现在的沈愿是,陆久的女朋友。两个人自从确立了关系后关系突飞猛涨,只要两人都不是特别忙的时候就会粘在一起,所以米米总是抱怨沈愿重色轻友,重色轻友的本人却不以为然。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又是两年时间过去,在这两年里,沈愿也陆续发表了几幅漫画,与陆久两个人的感情也一直稳定,马上就大四开始准备实习,陆久提出让许愿去他的公司里实习,但是由于上次的教训,再加上沈愿的老本行是漫画,所以最后应聘进了国内一家一流的漫画公司。
再后来许愿做了一名自由漫画家。在许愿26岁那年,陆久向沈愿求婚了,在一起共同度过了6年之久后,两个人决定将关系更近一步,也是在这一年,许愿出版了自己的首本长篇漫画《小狐狸与大灰狼》,得到业界一致好评。2019年,沈愿28岁,陆久30岁,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陆久曾经告诉沈愿,第一次他遇到她,目睹了她装病离开学校队伍以及坐糖人的全过程之后,就在想这女子看上去温柔,人畜无害,其实就是一只狐狸。果然,从那以后,这只狐狸便粘上了他。那年看着她的车离开,他就在想,以后真的还能遇到吗,如果真的可以,这只狐狸只能是他的。哪怕生活最后都归于柴米油盐,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