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牛魔都告诉我了,你放心吧,他已经变了,从此以后只会有我一个夫人,”青妤笑着看向牛魔,“你说是不是呀?”
“是是是,当然只会有你一个夫人了!”牛魔宠溺地盯着青妤道:“我向你发誓!”
“不行!我不答应!你不能嫁给他!”
“老牛,如果你还记念咱们当年的兄弟情分,你就放过青妤吧,天下女子你随便婚配,只有青妤不行!”
大圣何曾有过这样的低声下气,青妤也终于注意到了异样,“大圣,你怎么会这么说?”
“青妤,不是我不让你嫁人,除了他,我都不会拦着你。”大圣的声音微微颤抖。
“呵,孙悟空,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牛魔恨恨地说道:“几百年前在天庭,就是因为你,青妤险些丧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放过她吗?”
“什么?”青妤大吃一惊,紧紧地看着大圣:“所以你才不告诉我大闹天空的事?”
“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你他是怎么害死你的呢?你还不知道吧,你本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女,这个弼马温看到你后执意要娶你。玉帝不准他便大闹天宫,才引得如来将他压在这五指山下,而你也被玉帝引天雷惩罪,几近丧命!”
“后来,他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把你也带来了人间,还想把你锁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青妤不敢相信这一切,可牛魔的说法确也解释了自己曾经的疑惑,她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只好呆呆地看着两人。
“孙悟空,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在这里锁了青妤百年,她可愿意嫁你吗,这是你的命,你强求不来!”
“大圣,是真的吗?”青妤哭着喃喃道:“你之前都是骗我吗?”
“青妤,我..."大圣闭上眼睛,不敢看青妤的脸,“你几乎丧命确是因为我,可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之前瞒着你是觉得你太小,不该被往事影响。现在我全都告诉你,好吗?”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对吗?”
“是。”
“你是为了娶我吗?”
“...是,”大圣艰难地点了点头,“但是...”
“所以你才会阻拦我,我想做什么你都拦着我。大圣,我一直敬重你,但我知道那不是爱,谢谢你带我到人间,之后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了。”青妤向大圣作了个揖,转身拉着牛魔就要离开。
“青妤,别走!”大圣红着双眼,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逃出这千斤重的囚笼,将青妤追回来,“青妤,你要是嫁给他,那就当你我这百年的时光都断送了!”
听到这话,青妤停下了,“好,就当我从不认识你,你给我的我都还你!”
一阵风吹过,青妤还是走了,只留下了那棵再也不会生长的桃树,桃树里封印了她和大圣的所有记忆。
从此,青妤再不记得孙大圣。
10
青妤走后,大圣好像着了魔,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棵桃树看。
直到那天,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菩萨!观音菩萨!”大圣努力抬起头,对着天空嘶喊。
“我愿认错,愿皈依佛祖,求菩萨为弟子揭去符咒。”
“菩萨,我认错,我错了。”
“我不该和天庭作对,不该大闹天宫!”
“菩萨,你出来呀,菩萨...”
喊了整整三天,大圣早已嗓音沙哑、面容狰狞,裸露在外面的毛发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触目惊心。
就在大圣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童,“孙大圣,你真的肯认错了?”
“是,弟子愿皈依佛祖,绝不再惹祸生非!”大圣哑着嗓子道:“敢问观音大士何在,何时可放弟子逃脱这五指山?”
“观音大士刚刚闭关,要半月才能出来。”
“那岂不是人间要十几年?”
“是的,不过大圣请放心,观音已经为你找好了有缘人,待时机成熟,会有一个僧人路过此地,你认他作师父,让他为你揭去符咒即可。记住,你出来后,要保护他一路去西天求取真经,造福世人。”
“是,小师父,可这位有缘人何时能来?”
“大圣,观音大士让我告诉你,一切都是缘分,强求不得。”说罢,小童便不见了。
11
“大圣,大圣!”
大圣终于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眼前的粉衣女子,一时有些恍惚。
她虽然记不得许多从前的事,但喜着粉衣这件事却没有变。
“大圣,你有在听吗?”
“噢,青——,公主请说。”大圣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
“你认识我的夫君,牛魔王吗?”
“嗯。”
“恩...是这样,我家夫君已经好几年没怎么回来过了,我差人去找他,可总是没有音讯,我对孙大圣的本事早有耳闻,只求大圣能帮我找到夫君,问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了。”铁扇公主微皱着眉,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带他回来见我一面,我想当面问问他。”
大圣咬着牙没有说话,整个身体微微颤抖。
“大圣,你不想帮我我可以理解,”铁扇公主见大圣不说话,又缓缓说道,“其实,帮你们求取真经本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该用它来胁迫您,可是我家夫君他,我实在是找不到他”说着,公主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