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宿舍的次数逐渐频繁,每次都是去找你,我总问他怎么不表白,他笑笑说还太早,而那个时候宿舍里对你的称呼早已经是嫂子了,”
“你提离婚那天,他等了你一晚上,他跟我说,他光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都能想起你,”
“他一抽烟,就能想起你沿着沙发半跪着爬过来,爬在他胸口,叉着腰,用纤细的手指掐断他的烟,嘴里还说着他要是再抽烟,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你便再也不回家,后来,你就真的没回家,”
“他一个人不煮饭的时候,总想起从前每天下班,你准备一桌子热菜等他回家的那段时光,那时他第一次有了不想加班的情绪,”
“就连鞋架上不见的粉红拖鞋,都能勾起他对你的回忆,衣柜是空的,他的心也是空的,”
“他一个人度过夜晚的时候,就回忆起你拉着他一起追剧的日子,你总是喜欢枕在他大腿上,却嫌他腿硬,他不满地捏你耳朵,你回以他吻,他说话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摔门而出的时候,他的胃病犯了,倚在办公桌上找药,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他把离婚协议书藏在阳台的花盆下面了,我笑他幼稚,他却很认真地和我说想和你过一辈子,绝对不离婚,”
“可他每次想与你解释时,你却选择了逃避,”
“你知道他听见你喊他傅总,将你家他家分的清清楚楚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疼吗?”
“我都能相信他,为什么你不能?”
原来,那只是秘书想要上位,故意让包梓误会的伎俩,就连那个吻,也是她抓好机会故意让包梓看到的,可偏偏,她瞬间就转了身,合了眼。
原来,他那天晚上等她一晚,怪不得桌上的烟灰缸是满的,他第二天没吃饭就去上班,即使忍着胃疼也想马上见到她。
原来,他对她的喜欢是蓄谋已久。
原来,是她不知好歹,是她不够信任。
包梓靠在椅背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有泪水从指缝中滴落,无声地哭泣。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说道:“很抱歉,病人于3.28日凌晨一点十五分去世,”
包梓的脑袋中哄的一声炸了,瞬间崩溃。
傅明斯躺在床上被推出来,包梓颤抖着伸出手揭开白布,“明斯,我,我们不离婚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泪水落在白布上,晕染开……
凌晨三点,包梓从梦中惊醒过来,汗和泪淋湿了枕头,腰上是男人的手臂。
“怎么了?”傅明斯揉了揉眼睛,他睡着还没一个小时,睡的浅。
包梓猛地伸手紧紧地搂住他,抱紧那个在梦中失去的男孩,感受到真实的温度,还好,还好都只是梦。
她开口道:“我相信你,”
“包子,你怎么了?”傅明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打开床头的小灯。
“傅明斯,这几天,你总是很忙,没有陪我,我知道你是为公司的事忙到很晚,但我心里却没有安全感,我憋着不说,反而让自己更难受,但是现在,我真的相信你,”
傅明斯倒是悟到了点什么,还是有点懵,“所以你做了个梦,就有了安全感?”
“其实,是你兄弟给我托梦,”包梓很认真地说。
傅明斯眉毛一挑,“什么时候,我老婆的安全感要靠兄弟托梦来增加了?”他翻身压在包梓身上,“说,你在梦里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没有?”
“有,”包梓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嗯?”傅明斯低头咬了她嘴唇。
“傅明斯,”包梓侧头望向窗外,“我们去看看星星吧,好吗?”
傅明斯抱起她,她把头枕在他胸口,两人坐在窗台上。
“以后每天,我还给你做一桌子热腾腾的菜等你回家,你还陪我一起追无脑肥皂剧,好吗?”包梓微微仰起头看他。
“……好,看来我兄弟给你托梦还挺有用,”
傅明斯没问她梦见了什么,因为匆忙的生活和工作,他们已经好久没这样了。
今晚的星星也很亮呢……
不知道又是谁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