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摆摆手没说话。
“来人,送皇上回去。”
皇上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萧妃娘娘施了个眼色,她带来宫女太监给皇上围了毯子扶上龙撵。
临走还不忘收拾我。
“定是武昭仪狐媚,害皇上落水。”
“来人,张嘴二十。”
我被萧妃留下的宫女按住,啪啪啪的一顿招呼。
我被昭仪宫里的宫女带回去就感冒了,哦不,是风寒。
发热、打喷嚏、流鼻涕。一碗又一碗的苦药喝进去。
我甚少说话,害怕露出马脚。
在宫女们的交谈中才知道,我在湖里泡了两天三夜。没死真是奇迹。
半个月后渐好了。我又找到喜欢的事做了,写毛笔字,为了装的像个古人。
天气渐渐转凉。我为了不让自己被人害,身边很少留着人。
我白天睡觉,晚上练字。
多是抄写佛经,抄完就放到火盆里。从未让人看到过我写的字。
快过年了,雪是下一场又一场。
这天我写了七八张纸火盆就熄了。没有炭火了,宫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
皇上只是有时来看看我,说什么我就应什么。皇上以为我失了公主不愿意再搭理他,我却是怕露馅儿了。欺君必是死罪,我怕死。
又写完一张,想着放在烛火上烧了就不写了。宫殿里太冷了,墨迹还未干就有水滴滴在纸上。我抬头看见皇上在哭,我慌乱地跪在地上请安:“皇上万安”
皇上并没有叫我起身,他半蹲下捏着我的下巴:“媚娘,你到底要怎样?”
我看着他眼睛,眼里泪滴尤在,我不明所以。
“我抱你一下,你半月不出殿门。”
“我葬思儿未让你见,怕你伤心。你半夜便跳了湖。”
“我派人来照顾你,你都赶了出去。”
“我来看你,再未听到过一声‘稚奴’。”
“我心里恨,把王皇后在死牢里打了四十丈。”
“那日萧妃打了你,我把她关在宫里至今日未放。”
“媚娘,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你要把我的心生生撕碎吗?”他捏着我的手在发抖。
“你到底要朕怎样?”皇上一声大吼,把我吓得摔在地上。
“媚娘,你怎样?”他扶住我。
“对不起,媚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他把我抱在怀里:“别怕,我再也不吼你了。”“那夜有人把我扔到湖里,他们拿着刀。”我小心翼翼抬头看他,他眼睛瞪的发红。许久,他一句话未说,转身离去。
大年初一,喜气洋洋。我和两个宫女坐在花厅里等着陈王忠。
王皇后被关在牢里,萧妃被禁足,他只能来我这里请安。
我每天过的胆战心惊,古人的智慧是无限的,四个月来着了多少道,躲过多少危机只有自己知道。
等到下午,陈王忠才缓缓而来。我准备的红包是一块金子,宫里的圈圈绕绕数都数不清。我怕再掉进圈里。我有些饿了,让宫女摆了几样点心,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很甜的。忽又想到我好几次中毒都在吃食里,招了人去请太医,我叫她请两位太医来,说我身子不舒服。
自从掉进湖里泡了冷水后我身子一直不好,足不出户的养着。时不时的请太医也习惯了,没有人起疑。
陈王忠进殿里来以是太阳偏西,请安后封了红包也未离去。他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一会偷看我一眼,一会摸摸头顶。一转眼天黑了,陈王忠站起来向我行礼。我舒了口气,终于要走了。
谁知,陈王忠拱手道:“昭仪娘娘,儿臣有些饿了,可以给儿臣吃块点心吗?”
十二岁的少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也蒙圈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嗯。”
我把自己吃过的那盘叫宫女放在陈王忠面前的桌子上。陈王忠吃了一块,站起来大声谢我:“儿臣谢昭仪娘娘赏赐点心。”
“时候不早了,儿臣就不打扰昭仪娘娘歇着了,儿臣告退。”
“嗯,去吧!”
谁知还未走到门口,陈王忠就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黑血,晕了过去。
“来人,叫太医给陈王忠诊脉。”我说的却不是救陈王忠。
太医进来时就有宫女偷偷的拿了点心就要走。
“站住,我饿了,拿过来!”
被我叫住的宫女把点心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拿了一块就要吃,那宫女拉着我手结结巴巴的说:“娘娘,点心有毒,陈王忠都吃死了,您千万别吃啊。”
“太医还未诊出,你怎知有毒?”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