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进来一片禁军“保护皇子!”
皇上带一些大臣进来。眼神凌厉的看向我,回头问太医“忠儿怎样?”
“禀皇上,皇子中毒尚浅,性命无余。”
大臣们纷纷议论:“娘娘心性恶毒,都不放过皇上唯一的血脉。”
“天下堪忧啊!”
皇上看向我:“带忠儿下去好好医治。”
“把宫女拉出去丈毙。”
“封了昭仪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昭仪殿只剩下我和两个宫女,每日抄些书练字,无所事事。
一日小宫女哭着回来跪在我脚下:“娘娘,今日没有炭火?”可怜兮兮的抬头。
“知道了,自己想办法!”转身入内,冷的人瑟瑟发抖。吃食不好就罢了,炭火也不给了,这是不想让我活着啊。
站在书桌前,手抖的握不住笔,我一把纸墨弗了一地。气氛之余又觉得怎么能活成这样呢?我拉了一把椅子到院子里,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摔到石桌上,椅子坏了,我笑了。这就想难倒我吗?转身对宫女说:“多摔几次,烧了。”
我又站在书桌前,看这一地凌乱。蹲下慢慢捡起来,在取一本书来抄。今日抄的是一本国论,才抄了少一半就不想抄了,太冷了,我就拿到床榻上看,忘了把抄过纸烧了。
天一亮我就去烧那些抄书纸,想着也好取暖。走到跟前傻眼了,整齐的书桌哪有什么抄书纸?连忙跑到门口,门关着呢,没人进来。有鬼吗?我一点都不信。
今日摔了三件木头家具,我放了许多在书桌旁边。慢慢抄书,抄到了半夜也无人来。我困了,最后一张纸放在桌上,我露出一个皎洁如狐狸的笑。我写了一首特别露骨的情诗藏在那些纸中间,对着空气说声‘晚安。’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我把昨日写的诗找不到了,其他的纸都在。纸用完了,我拿水洗洗在用吧。正在努力我的浩大工程,小宫女跑来说:“娘娘,今日送来上千张好纸呢。”
“哦,又不是送来炭火,有什么高兴的。”
“你们俩把这些泡了水纸分开卷起来晒到墙脚去。”我抱了一踏新纸去抄书,我把
自己是怎么被扔到湖里写在书纸中;我把自己时不时中毒也写在书纸中;把陈王忠害我之是也写在书纸中。
家具都快烧完了还是没有炭火送来。只能烧那些泡过水的纸,只是烟大了些。我走到大殿门口向外喊:“再不给我送炭火,我就烧了这昭仪殿。”
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回应。桌上有张纸,写着170cm,后面写着解释二字。我捧腹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一个人在殿内笑了够。门外的小宫女以为我疯了,吓的躲的远远的。
我记得我把那日把我扔到湖里里黑衣人写到纸中了。包括身高、体重、走路轻快那些特点。藏在那些抄着国论、佛经、杂记里。那人是怎么找到的呢?我都是泡过水当柴火烧了呀!
细思极恐,睡觉都有人盯着我。是谁想知道?我要不要解释呢?要是李治呢?解释,一定的解释。
我拿着这张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拿在手中、踩在脚下、吹到空中,揉了揉、搓了搓、再铺开终于让我看出点门道。
我这样写到解释:
c纤瘦如女子
m手指叠起来
170cm就是一百七十个女子手指叠起来那么高或者宽。
一个手指宽差不多是一厘米吧,这样就解释通了。
晚上我没有抄书,早早就睡了。衣柜都烧了,能省就省点吧。早上走到书桌前看到三个字“别吓我”。
此人定是李治,以为我疯了。这是个好主意,亏我还被他跳进湖里救我感动的要命。我取来支窗户的棍子在房间里敲敲打打,跑到院子里面捅捅这里,搓搓那里,喊着:玉皇大帝你在哪?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捣鼓了一上午有成果了,小宫女吓的躲进房间里不敢出来。我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歇着。我挠挠头,揉揉腿无聊的等人。支呀一声大门开了,来的是陈王忠。他缓步而来,如大人一般沉稳。
“听说你疯了?”
我未言,看着他。他瘦了,定然是那毒药所致。
“你…安心去吧!”他转身欲走。
“为何害我?”
他定定的看着我:“你没疯?”我不语。我再问:“你为何害我?”
他嗤笑:“为何?我跟着王皇后尊嫡尊长,日后可以继承大统!她所思便是我所做。你不能帮我,我只有杀了你。”
“你怎知我不会帮你?”
他向我跪下道:“你无权无势,当不了皇后。”我惊的眼睛睁的老大。
“好一个无权无势当不了皇后。”李治从大殿里走出来,龙袍玉带,威风凛凛,他眼神冷冽,令人心生颤栗。我吓得摔倒在地。
“来人,皇长子贬为庶人,发配岭南。”我仰头看他,他又缓缓说出几个字:永世不得回京!
他俯身拉我起来,我小心翼翼对他说:“给他带些银子可好?”皇上不说话看着我。太监已经把陈王忠的金冠玉牌取下了,禁军就站在他身侧。我把自己的镯子褪下给他塞进手中,他就被禁军拉走。快到殿门时他喊:“武娘娘保重!”我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
“他要杀你,你不恨他吗?”李治问我。我对他说:“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不装疯了?”说着抬手就打在我屁股上。
“你走了我就疯”我噘着嘴说。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你不关着我了?”
“不关了,再关你就把朕的皇宫给烧了。国库空虚,朕没银子。”
李治把我拉到一处新的宫殿里。给了我一院子宫女太监,处处透着生机,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几个月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碍着谁了?谁都想让我死。
过了三日李治一早就来了,带我出宫玩。骑马射箭,一整天玩疯了,李治陪我一起疯。晚间李治把我抱在怀里,玩着我长发说:“媚娘,许久未见你这样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