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或摸索半天找不到适合角度：“你们听到什么？”
“吉他声……”路洋侧着耳朵听，“还有歌声……”
林通隔着门板顿时感觉这世界充满恶意：“然哥可真能装，还说不会弹呢。”
“干什么呢你们？”
一声威严的警告，吓得小伙伴们纷纷从门上跳下来，齐刷刷地站成一排：“顾…顾总好！”
顾清泉来回扫视他们几个：“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都趴在白然门上想干吗？”
“那个……”为了免于责罚，林通琢磨着决定如实说了，“启禀顾总，三小姐在里面！”
顾清泉眉毛一挑：“香香来了？”
“对，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直接进了白然的办公室。”路洋补充，表情写满了“有猫腻”三个字。
甘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发言，于是挤出一脸不知死活的笑容：“顾总，三小姐似乎心情不好哟？”
“我妹心情好不好和你们有关系吗？”
顾清泉脸一拉长，那几个就都不敢吱声了。
“还不回去工作！一个个都不想要工资了是不是！”
顾清泉一声令下，他们各自闪回座位，而顾清泉却没走。
他学着之前那些人的样子趴到门上，他也很想知道里面究竟在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第四大本能，这是真理。
只可惜还没等他听到什么动静，门就突然被打开了，顾清泉霍地站直腰杆，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二哥？”开门看到鬼鬼祟祟的顾清泉，顾清香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
“呃，那个……”顾清泉不好意思地笑笑，假装很淡定，“小妹啊，听说你心情不好？”
“没有啊。”她一把挽住顾清泉胳膊，“我现在可高兴了，走，陪我去吃饭！”
顾清泉还处在状况外，就被好妹妹拖走了。
而刚才的几个小伙伴，确定老板不回突然杀个回马枪以后，才敢重新靠近白然办公室，探头朝门里望。他们都很好奇这个平日里话不多，除了工作也没什么特殊技能的白然，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换得美人一笑的？
白然却不看他们，自顾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像个未解之谜。
4
“来，白然哥哥你帮我看看。”
这天顾清香抱着Pad，将她筛选的高富帅追求者的照片，一张一张划给他看。
“你说，我挑他们之中哪一个做男朋友比较好？”
只稍稍瞥了一眼，白然就不是滋味：“挑你喜欢的就好，这种事我怎么好过问呢？”
“可是他们都好帅啊，我选择恐惧症都犯了。”
“香香，交男朋友不能只看外表的。”
“可是我又看不到他们内在。”她眼皮耷拉着，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总觉得自己遇不到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一定是我不够好。”
“怎么会呢？香香明明好得无可挑剔啊。”他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一切都是习惯成自然，“顾清香就是欧莱雅，你值得拥有。”
“噗……”
这土味情话说得她忍俊不禁，她开玩笑地握住他的手：“真的吗？那你喜欢我么？”
他眼神有些回避，勉强牵起一抹笑地把头点点，手却不听使唤，从她掌心抽离。
他不明白，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怎么会那么苦涩。
黄昏时，白然和好基友顾清泉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并肩看夕阳。
“阿泉，你爱香香吗？”
顾清泉仿佛听到笑话：“她是我亲妹妹，我能不爱她么？”
“那她有了男朋友你会不高兴吗？”
“我又不是妹控，哪能干涉她的爱情？”顾清泉越发觉得白然搞笑，“只要是真爱，对她好，我不介意有人来和我抢妹妹。”
白然听罢意味深长地点头：“好哥哥。”
他想起一些往事。
自己和顾清泉这份情谊是从初中开始结下的，第一次去顾清泉家做客，看到顾家的庄园式豪宅，他才知道什么叫奢华。
而顾清泉却拱拱他：“别傻愣着，快把数学作业拿来我借鉴一下，赶紧滴，一会我爸妈回来了。”
白然斜视他：“你那叫借鉴？”
嘴上虽然嫌弃，但他还是把作业给他了，顾清泉埋头抄起来：“物理也要，还有化学，还有英语。”
白然真想把一摞作业本砸他脑袋上，这时，楼上传出优美的钢琴乐，白然奇怪地往上看：“谁在弹钢琴啊？”
“我妹吧，我妈请了老师教她钢琴和跳舞。”顾清泉敷衍两句。
白然想上楼参观，顾清泉一心只顾抄作业，也没工夫管他，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