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开心吗?”
“开心,但是我舍不得星星老师。”
“星星老师也舍不得你。”
苏星星把小英拥入怀里,心中确实不舍,但却惟愿她此生都不必再来。
小英毕业以后的第二周,苏星星受邀去她家里做客。
当天,她亲手烤了蛋糕,与先生带着孩子和小哈一起赴的约。
苏星星一直知道他们家境殷实,但还是被眼前的别墅吓了一跳。真是,金碧辉煌!
小英见到沐恩和小哈显得非常高兴,带着他们就要去看自己的游乐场。苏星星叮嘱了沐恩几句,就随他们去了。
“苏老师,咱们今天吃烤肉,想吃什么串什么!”
小英这一家人,总是带着股东北人的豪爽,既热情又爽朗,因此,苏星星和先生也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要什么?”
“我要可乐!”
“今天已经喝了三罐了,可不能再喝了!”
“哇……嗝……”
这哭声跟两岁的小英相比,也是有过之而不及的。
这个哭得惨烈的小孩儿,是小英二哥的女儿,孩子看上去大概有个七八岁的样子,可坐在地上耍赖的样子可不像。
“你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儿,不就是可乐嘛!咋俩又不是没有,让她喝不就完了!”
不一会儿,爸爸就听着哭声过来给女儿撑腰了,一副十足的孩子奴形象。
“你就天天惯着吧,也不看看孩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妈妈显得有着无奈,这样的育儿战争看来是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
“咱们宝宝挺好的!”
爸爸的这一句维护,踩到了妈妈敏感的神经,像是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妈妈用力推开爸爸,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们父女两个过吧!”
说完,不待大家反应,便拎着自己的皮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妈最后的那个眼神,不像是看女儿和丈夫,倒像是看仇人一般,恶狠狠,咄咄逼人。
这下本来已经不哭了的小公主,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场面一下变得热闹极了。
“真是不好意思呀,苏老师,你看!着本来好好的事……”
“没什么,哪家能没点矛盾?我们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过来。”
苏星星与先生匆匆与主人家道了别,领着孩子和狗回了家。
又过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朋友约苏星星吃饭,她们相识多年,即使再忙,一年也要聚个一两次的。
“心贝的爸爸昨天“毕业”了。”
“谁?”
“就是小英的二哥。”
苏星星这才知道,原来小英二哥在三个月前就找到了朋友,寻求帮助。
“你不知道?”
苏星星摇摇头,她想不仅是她,可能连家里人他都没有透露半分。
“他说自己小时候没得到关爱,唯一与他比较亲近的大哥,后来也去了父母身边。”
又是一个原生家庭的课题,同是一个家庭的两个孩子,一个因为父母的艰辛而受伤,一个因为父母的忽略而受伤。
老大总是挡在弟弟的身前,对于父母的艰辛更能体会,老二倍受保护,却又倍感孤单,他从不是家里的参与者,只是一个被保护的服从者。
“其实,这家的老二算是幸福的了。”
朋友如是感叹到。
苏星星却说:“或许是的,可就因为胃疼没有生孩子疼,它就不疼了吗?”
朋友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我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谁更有资格去诉苦,好像只有那个最最辛苦的人才配说累,难道不是觉得累就能说累吗?
“可能他还不能毕业了。”
朋友回过神来冲苏星星富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不知又过了多久,朋友给苏星星来了电话,她说:“之前,我虽然委婉但实际还是在否定心贝爸爸的痛点,越被否定他就越不敢表达自己……”
苏星星不懂心理学,并不能完全懂朋友的意思,但大致她知道,心贝的爸爸终于与自己的过去和解,不再把自己的遗憾都嫁接在孩子的身上,开始了人生的全新旅程。
得到这个消息的苏星星开心极了,一旁小沐恩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妈妈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还当是谁?”
肖先生突然打开了房门,戏谑的说到:“原来是我的星星月亮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