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胸腔骨上还有很多肉,我又开始犯难了,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去。思索片刻,我还是决定用匕首一点点剔下去。
正当我拿起匕首准备工作的时候,厨房里的小窗户被人敲响了!!!
我猛然一惊,肯定是刚才砍骨头的时候声音太大,吵到了那个独居老太太。
“那老太太可不是个善茬,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上次做饭油烟不小心飘到了她家,她就说我想谋杀她,想用烟熏死她。因为这事还把警察给弄来了。”心里这样想着,我并不打算开窗。可那老太太敲个没完。
我开口说道:“吆。您还没睡呢?”
只听老太太带着一点都不友好的语气说道:“我睡着了!又被你给吵醒了!你在干嘛呀?大半夜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哦。对不起啊,我老婆饿了,非要我把这只鸡给剁了做鸡汤,不好意思啊,我不弄了,您睡吧!”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花样多,大半夜熬鸡汤!可是……怎么还有一股味道呀?”
“哦,那是鸡内脏的味道吧?您把您窗户关上就好了。”
“能关还用你说?我的窗户坏了,关不上,你别开就行了。还有啊,别再剁了,再吵到我,我就告你扰民,让你赔我精神损失费!”
“好嘞,我不弄了,您睡吧。”赔着笑脸打发走老太太,我关上窗户,长长呼出一口气。
过了片刻,我打开一条缝,朝老太太的房间看去。果然,她的窗户开着,人已经不在了。
我关上窗户,心里咒骂着:“真是个老不死的!”
我这样想着。胸腔骨是不能在剁了,只能拿匕首把骨头上的肉给剔下来。
我看了看已经冲洗干净的器官,把它们一股脑的全部放在锅中,添上水,开始煮了起来……
剔肉的过程我就不多过叙述了,跟剔羊肉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李作林的肉要比羊肉软的多,剔起来也轻松很多。
看着逐渐沸腾的水,我往里面加上了盐,酱油,蚝油,火锅酱料等各种调料。看着被搅拌后的器官变成了大盘鸡的颜色,我不自觉的摘下口罩凑上前闻了一下。
一股极其浓郁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腔,我再也忍不住了,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张嘴就吐了出来。
外面的雨浇在了我的头上,冷风刮着我的太阳穴,那股味道淡了一些,我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戴上三层医用口罩,锅里冒出来的烟气还是会顺着口罩的缝隙钻进来,不过在第二层它们就被困住了。
我拿起一个空盆,把那些经过酱油浸泡变成淡黄色的器官给捞了出来。
走到客厅,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是三点四十七分。
李作林的嘴巴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睛还是圆睁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穿上雨披,拿起装着食物的盆,打开门我就走了出去……
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哗啦啦的雨声让我清醒不少。来到奔驰车前,我的舌头在口腔上侧发出“咂咂咂”的声音。
重复几次后,一条黄色的流浪狗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随着黄白两狗的试探,在发现没有危险之后,一条条流浪狗出现了。它们平常就呆在这里,其中有一只黑色的小狗,有我膝盖这么高,每次我下班回家都会看到它跟在我身后,远远的看着我。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我靠近它,它就后退。始终跟我保持着距离。我把肉倒在屋檐下,它们先是闻了闻,便一口叼起一个器官走了!
我没有看到那只小黑狗,它没来吗?也可能天太黑,而它也是黑色的!看着那几条狗三两口就吃完了食物,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没有。
狗狗可看不懂我的手语,那条黄色的家伙刚才可是叼走了心脏啊!它走上前来闻了闻我手,它似乎也很喜欢我手上没洗干净的血腥味儿,它舔了舔我的手。
看着它闻一下,舔一下,就这样重复着。
突然!我的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念头。我疯了一般的跑上楼,打开门,无视桌子上还在盯着我的眼睛。我跑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味道,跟我还开始闻的差不多,都是同样的令人恶心,想吐。我缓缓抬头,看向了打开的窗户和老太太的房间……
我连忙关上窗户,胸口一起一伏靠着窗户想:“呃……或…或许她并没闻到呢?对!她可能睡的太死了。根本就没闻到!”
脑海中那个头上长犄角拿着长矛的黑色小人说道:“放屁,味道这么大!狗都闻到了!”
我咽了口口水,闭着眼睛,我的心简直都要跳出来了!我摸了摸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分钟后,我摸着恢复正常的心脏,把案板上的胸腔和地上的四肢全部拿起来塞进了壁橱。
一屁股坐在梁丽的脚边,我点起一根香烟抽了一口。看着梁丽微睁的双眼,此刻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时间到了四点二十九分,抽完最后一根烟。我来到卫生间,拿起拖把,把厨房,卧室还有梁辉的身边血拖干净。
我抓着梁辉的头发,把他拖到了阳台边,拿起匕首朝他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我看着楼下来了好几辆车,好像都是白色的!
我用刀继续割着被我割开快一半的头颅!
三分钟后……
三一三号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我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专心的工作。
直到房间门被踹开,一群警察冲进来乱乱嘈嘈的冲进来围着我说:“不准动,放下你手里的武器,不然我们开枪了。”
我还是在一刀一刀的割着,见我没反应,其中一个警察在我的后背上踢了一脚。然后一大群人就上来按住我的头,还有几个往我屁股上踹了两脚呢!
7
这算是暴力执法吗?
我看着老警察和小警察的脸问道。
小警察没抬头,只是在文件上写着什么。
老警察瞪了我一眼说:“哼!如果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补上两脚的!”
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是20: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