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分离,阮枝枝趴在段辞的肩头轻轻喘息着,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原本毫无血色透明的唇如今水润又微红。
段辞慢抚着她的背,一手穿过海藻般浓密茂盛的秀发揉了揉她的后脑。
“笑一笑”段辞侧头盯着阮枝枝的表情,轻轻的哄到。
骨翼般的眼睫动了动,冰雪的小脸除了气色好了些,仍是面无表情的冷凝。
段辞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额角,并不失望:没关系,他有耐心慢慢来。
……
十几分钟后,阮枝枝坐在段辞家的地板上,伏在客厅的茶几上,手里拿着只铅笔写写画画。
段辞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大步走过去,将她从地板上抱到了沙发上,余光撇到了她手里拿着的画纸——是一朵枯萎凋零的荼靡花。
他将画纸从她手里抽出,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枝枝,段辞需要你帮他去整理整理衣服,然后乖乖等着吃饭。”
深眸平和温润,没有一丝惊讶与诧异,阮枝枝因画画带来的烦躁阴郁感如同大雪落在温暖滚烫的心口,被消融的无隐无踪。
她点了点头,朝着阳台走去,去收晾在那的衣服。
段辞拿起那张画,端详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下午,等阮枝枝睡熟后,段辞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离开,去了书房。
将“荼靡”两个字输入搜索框,出来了一大堆的信息,第一条便是关于画家荼靡的,段辞的深邃分明的五官严肃认真,他点了进去。
“画家荼靡,其画风清丽独特,线条流畅圆润,因所画的人或事物都美好而带给人积极正面的情绪大受欢迎。但不知其姓名性别,唯有落款处有一朵荼蘼花而被称知为荼靡。但最近好似不见画家荼靡的踪影,是休息呢还是隐退了呢?”
鼠标往下滚了滚,下面全都是荼靡的画作的图片,每张都美好而色彩鲜明。
段辞拿出今天阮枝枝画的荼靡画,灰色的铅笔勾勒晕染出来的即将凋零的花瓣,给人沉重压抑的感觉。
他温润的眼眸漆黑,看不出神色,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楚戈!没有生存希望的人该怎么治疗?”
“成为她活下去的希望!”对方顿了两秒,又吊儿郎当的感叹道:“想不到我们段大队长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
电话匆匆挂断,段辞盯着屏幕上那白嫩生动的荼靡花沉思了几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