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知道吉羽是一位网络作家,吉羽鸟是苗族的神圣图腾,鬼晓得这俩凑一块儿还能是个字。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跪了跪了。
官萝萝对着关二,哦不,关大爷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关大爷没理她,又在洁白的画纸上勾画起来,看那起势和线条就知道是学过的。
她又想凑过去看,但关翓一个眼神,她便怂怂地跑去骚扰正午睡的熊猫。
凶不过人,还凶不过猫吗?
4
将近一个小时后,就在她快躺草坪上睡着的时候,关翓突然叫她,给她吓得一哆嗦,回神后暴躁得想打人。
但她不能打人,于是她走之前捏了把熊猫的尾巴,看着从梦中惊醒的猫炸毛,啊舒坦了。
她走过去,关翓把画本和笔还给她,接过后漫不经心地一扫,然后看着画本愣住了,上面赫然是她刚刚逗猫的场景。
但说是她又不太对,纸上的人脸要圆些,是单眼皮,与她只有八分像。
沃日,难道这位关总心头藏着个朱砂痣白月光,因为得不到所以找来了面容相似的她?美其名曰照看猫,实际上她只是个替身?
沃日沃日,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过她转念一想,替身的佣金这么高,忍了忍了。
于是她假心假意地称赞了一句,然后不动声色地翻回前一页。
倒是关翓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于是她开始反省是不是刚刚的彩虹屁颜色过于艳丽,显得有些虚假。
她正准备再真诚些,总裁先说了话,“你没经过正经的绘画训练?”
“小学的兴趣班算吗?”
关翓挑眉,你说呢?
“你这样的拿笔方式不对,这样拿会让线条过重且不自然,应该这样。”
说着他倾身过来,用手调整了一下官萝萝拿笔的姿势,然后就着她的手画了几笔,边画边讲。
那线条到底如何,她还是晚上看了之后才知道的。
当时不知为何,大冬天的空气突然燥热起来,煮得她脑子咕噜咕噜地响,令她眼不能看耳不能闻的。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热就跑了,借口也是十分清新脱俗:“我去看看厄俄斯热不热。”
走时她没看关翓,视线只敢往旁边放,结果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看见关翓食指和中指沾了新鲜的泥土和碎草,而他手边的那块儿草地惨不忍睹。
她总算是知道,熊猫挠墙二哈的属性哪儿来的了。
不过她可不会自恋到总裁这一番动作是因为她,估计是看见她的脸想起了白月光。
唉,总裁也是个可怜人啊。
总裁在草地上坐着,官萝萝也不敢对熊猫造次,便伏小做低地做了回猫奴才。
所幸虽是周末,总裁照常得日理万机,所以他没坐一会儿就进屋了。
于是她又开始愉快地和熊猫玩耍了,主要是她愉快地玩耍熊猫。
5
第二天,总裁坐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撸猫。
官萝萝作为第一大猫奴才,则安静地候在一旁,无聊地扣手指甲。
她不明白,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怎么就能这么闲,她原先的公司是破产了吗?
“抱着。”总裁不知道何时坐到她身边,把猫塞进她怀里。
暴走?抱走?啥意思?
官萝萝回神后略作思考,准备带着熊猫麻溜滚蛋。
“去哪?”
“不是你让我把熊……厄俄斯抱走吗?”
总裁看了她一眼,“坐下。”
她又坐下来,心想总裁都这么喜怒无常吗?
“耳背就趁早医,聋了可就难嫁出去了。”毒舌总裁再次上线。
虽然官萝萝已经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嘭”的一下气成两百斤的河豚。
“谢您关心,我一定努力,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到时候给您发请柬,一定要来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
可关翓看着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不会有你给我发请柬的这一天,永远不会。”
官萝萝惊了,心想这总裁好恶毒,竟然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正要冒着丢饭碗的危险暴走,冷不防被不知何时跑到她身后的肥猫猛地一推,也不知它哪来的气力,竟把她推得往前倒去,扑到关翓怀里,唇正好落在他脖子处。
虽然她已经尽她最快的速度从他怀里爬出来坐端正,但是一股伴随着尴尬的暧昧,还是在他们周围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