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身高的腿和一五零身高的腿差距极大，但温子凌还是能从容不迫地跟上，举着小洋伞一点都没乱了一身英伦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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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生物科技公司就在附近，门卫大叔居然在岗位上睡觉。
乔南礼貌地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把他喊醒：“您好，我想进去一下。”
保安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嘴皮子都没动就把大门打开了。
乔南和温子凌彼此互看了一眼，向报案微微躬身表示谢意。
来到前台，前台胖胖的女士正在玩手机，凭借着身高优势，乔南注意到不过几秒的时间内，这位前台居然在网上下了五六个订单。
“您好，我想见一下这里的负责人。”乔南说。
“问业务？”前台的女士放下手机问，说着又拿起桌上的汉堡咬了一口。
乔南看了下垃圾袋，那里面已经有七八个汉堡包装盒了。
他拿出名片：“对，我要找他，何峰。”
“有预约么？”女士吃完汉堡，满意地打了个嗝，“不然见不到。”
“这个是全市最贵的西餐厅的贵宾卡，里面有三份免费餐券。”温子凌拿出一张黑金卡片递给她，甜甜地笑道，“带我们上去，它就是你的了。”
乔南也补充道：“我就说是自己偷溜上去的，保证不会影响你。”
“成交。”女士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拿起黑卡就去按了电梯，“11楼，何总就在上面，对面是副总。”她说着还看了看两人，“提醒你一下，性别不同没有用的啊。”
乔南没听懂这句话，但还是报以微笑。
电梯到了11楼，乔南敲了敲何峰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秘书，她刚想问身份把人赶走，温子凌便按捺不住一把推门而入。
温子凌虽是萝莉，但一身怪力乔南也是领教过的，他略带歉意地经过到底不起的女秘书，走到何峰面前。
这一见，乔南和温子凌都怔住了。
这个何峰他们见过，就在门口，剑眉国字脸，和那个门卫一模一样。
“您好，请问您是？”何峰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对方一身打扮猜测道，“难道是大名鼎鼎的乔侦探？”
乔南点头：“过誉了。方便问一下，您与外面的门卫是兄弟么？”
何峰皱了下眉，往后一倚，双手交叉：“没想到会引来乔侦探的到访，门口的不是我兄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个女子。
“哥，有客人？”进来的人问。
前台小姐？乔南和温子凌更疑惑了，这个女子和前台那位疯狂购物与进食的女士除了体型上，五官外貌也是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他们的气质完全不同。这对兄妹冷静、克制，处处透露着精英感，和刚才见到的人完全不同。
何峰简单介绍了一下，来的人是他妹妹何林。
乔南的头脑在疯狂思考：“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生物科技研究的内容。”
“我们研究很多东西，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个。”何峰说。
“我有一个当事人，叫黄平，我调查到他性情大变前来过这里。”虽然只是自己没有被证实的猜测，乔南却用语气和神情让人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何峰和何林兄妹眼神交流了片刻，何峰笑了下问：“乔侦探来到我公司有没有发现什么？”
“您说的是？”
“有没有发现我们公司的人很少，但工作能力却很出色？”
想到门卫和前台，乔南抱歉地摇了摇头。
“不是低端人员，是高层精英。”何峰补充道，“他们的研发效率远远高于其他人。”
“为什么？”
何峰骄傲地笑了：“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负能量。”
“我们研发的项目就是负能量转移。”何林说道，“把一个人身上的负面情绪全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能量守恒定律告诉我们，世间的一切不会消失，只能从一种形态变成另一种形态，这就是这个项目的灵感。”何峰解释道，“负面能量包括抑郁、暴食、怒气等等。”
温子凌听明白了：“就好比是七宗原罪，但又不止七宗原罪，把人最不需要的东西转移给另一个人。”
“没错。”何氏兄妹两个同时点头。
如此惊世骇俗的项目让乔南保持沉默，下面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证实这一切的真实。
他过了好久才开口道：“副作用是，被转移的人在长相上会和转移者越来越像，甚至一模一样？”
何峰也很惋惜地叹了口气：“是啊，只要把这点变化杜绝了，一切就安全了。”
“安全？”乔南被气笑了，“你们将实验作用于人体，有违法规，这种项目无异于是在迫害他人，有违人性。像七宗原罪？那你一定没有把傲慢转移干净。”
“你懂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付出的努力是一般人的几百倍，我们的专业知识是不可复制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些原始的负面情绪受到干扰，那将是社会的损失！”何峰说，“所有接受实验的人都是自愿的，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馈赠和这些负面情绪！”
“大叔，我想起来那张照片哪里不对劲了。”
“照片上的黄平，左眼眼角没有痣。”乔南也意识到了这点，“有痣的人是……王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