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林对何峰说，“我来找你是因为刚才王医生到门外了，说有事要找哥商量。”
“我已经上来了。”王先勇推开门走进来，眼神还是十分和善。
他发现自己的书签少掉一张后，也紧跟着赶来了这里。
“黄平为了医疗费而答应了成为你负面情绪的载体。”乔南肯定道，“你的情绪里，主要是暴怒，或者说是杀欲。”
王先勇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悲叹道：“我作为一个医生，一直治病救人，看到了多少生死。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每次都会在做手术的时候产生把对方脑子搅烂的冲动……那会让我的双手颤抖。”
“一旦杀人变得轻而易举，这个念头会像一张巨网把你包裹的透不过气。”王先勇摇摇头，“但我还是要救人的。只要这种不需要的负面情绪消失，我就可以救回更多的人。这个选择题，乔侦探，你怎么做？”
王先勇说出的像是一道人性考验题。
毁掉一个人，能救更多的人，这个人你会不会选择毁掉他？
“人比普通动物伟大的地方就在于，普通动物只会遵从兽欲，而人却能控制兽欲，我们称其为人性。”乔南站了起来，“人生而平等，情绪也可以被管理，没有人是救世主。王医生，不要为自己的自私辩解，这个世界少了你一个医生，还会有人站出来的。何峰，就算你脑海中的精英社会有可能可以让世界快速发展，我也不会允许它的存在。”
“我没有罪，我就是救世主，是那些底层的人心甘情愿用自己的一生换取优渥的生活！他们未来本就会被淘汰，会有人支持我的！”何峰坚定地说，“你们今天别想出去，叫保安！”
温子凌眼神亮了，她歪歪头剥下棒棒糖咬在嘴里。
“哦对了，要不是你们的负面情绪帮忙，也许我还真没办法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乔南整理了一下礼帽，像谢幕一样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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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闻报导，某生物科技公司被查出实验设备不合格，被强行关闭。并且其公司保安全部被人打成伤残，动手者未知。
“看来这个真相又要被掩盖了。”温子凌双手拿着打开后比她还大的报纸坐在沙发上。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安定人心的，都可以是真相。”乔南系好袖扣，穿上西装马甲，拿起外套。
“你要去哪？”
吸一口烟斗，乔南戴上礼帽：“总有真正的真相，需要让想知道它的人知道。”
他说着出门离开，留下绅士那轻不可闻的关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