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寒归鞘,以心化剑,方为剑圣。”
“弟子,谨记。”
待那白衣小姑娘承剑身离之后,叶舒玄方才从一竹檀栾疏影之下抱臂走出,星眉朗目里是溢不断的爱怜宠溺,还有那人盛红姱著的艳裾形容。
“娘子此番做派,真真煞有介事。”
“什么不争?!都是什么狗屁逻辑?!一味退避怂成狗熊可不就天下无敌了么?我偏要争,争他娘的个鱼死网破,不然谁来做天下第一?!”陆长君挥动起粉嫩小拳,如抢食猫儿一般扑上去朝那看了半天热闹的人踢打不已。
叶舒玄暖笑如春,深深望她的星眼险险便要腻结出糖瓜儿来,他悠悠然接下她撒娇相向的拳脚,旋即长臂一捞,把那憨横之人捉入怀抱:“哦?那娘子为何要用为夫的话来驯徒?难不成娘子早已对为夫甘拜下风?”
骤然为擒的人登时雪容飞霞,凛凛眉骨乍软,媚眼明波一睐:“还不是因为你的话过于玄乎,容易唬人。我总不能教徒弟纵情饮血,佛挡杀佛,人挡杀人。如此,我这雌圣岂不是要落人笑柄?”
论剑崖畔一番蜜里调油,惹得云赧月羞,澹宕春色扫得一捧玉轮怯怯卧入玉山裙后,栖燕掩首。可那远走江湖的白衣少女确确是看不到了,她跪承恩师水剑,诺诺听了一番道言玄论之后,便急急赶赴她的论剑一涯,她的仗剑一生,少女蓬蓬野心,欲争一场她的剑下天地,将将就就做个天下第三。
可她始终不懂师父临别相赠的一腔什么道什么论,那话儿一听就是师爹说出来的,她的师父才没那般昌静明慧。
不过后来,她又曾在飞水的剑鞘内找到了一张纸笺,展将读来,才惊察是师父的笔迹。
“惩恶扬善,恩仇分明,方为剑圣。”
对嘛,这样才是她的师父。
多年以后,一众追捧者们曾在她面前嗑牙料嘴,叹问一声那血魔萧红萼最后是真的被降服了么?
二九年华的白衣小姑娘想起了自家师父倚在师爹怀里时那副娇媚人妻模样,坏坏一露瓷白牙尖:
“是啊,是被降服了。”
“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