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心里一颤，不知道如何接话，她突然想起之前他说的话，问：“我们小时候见过？”
“嗯。”
那时候他9岁，顾爸爸因为有事回了趟老家，带他去了，当时时间匆忙，只能待一天，顾爸爸和他风风火火来到了奈家，和奈爸爸闲聊了几句，离开时，路过院子时，看到奈何穿着小花裙荡着秋千，笑得天真无邪，当时顾爸爸指着奈何问他：“然然，那是奈叔叔的女儿奈何，是你以后的妻子，知道吗？”
“知道。”
那时候，他看着奈何的侧脸，也跟着忍不住笑起来。
爸爸的这句话一直在他心里，让他对奈何念念不忘。
他一直知道，在老家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他娶她回家。
可是……等他找到她时，她却已经爱上了别人。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呢？”奈何皱眉回想。
“可能那时候你太小了。”
顾然随便找了个理由。
“可是也不会……”奈何还没说完。
“到了。”
顾然打断了她的话，侧头看了一眼校门。
“你可能会觉得我啰唆，我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奈何走下车后，说。
“不用。”顾然不喜欢这两个字。
说完，他开车离去，教师住的地方和她的宿舍不在同一个方向。
奈何看着他离去的地方愣了愣，径直朝里走去。
等到达宿舍楼下，她看到黑夜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蹲在树下，看上去有些狼狈，奈何忐忑地走过去：“秦恙。”
秦恙听到她的声音，倏地回头，迎上她的目光，下一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我……”奈何被抱得很紧，说话都有些困难，呼吸不顺畅，感觉到来自他手臂的深深强迫感。
“秦恙，我难受。”她最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秦恙才稍微放开手，只是他的眼神很怪异，带着疯狂和阴冷。
“你们出去干什么？”他冷冷地质问。
“吃饭。”
“没睡？”秦恙的眼神仿佛吃人一般，阴鸷的目光让人一阵发毛。
奈何不敢相信会从他嘴里问出这样的话，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问你睡没睡！”秦恙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倍，吓得奈何身体一颤。
“没有。”
她回答完，秦恙冷呵一声，拽着她往外走。
奈何的手腕疼得厉害，挣扎了几下，根本没用，她大声问：“你带我去哪？”
秦恙不悦地站定：“怎么？他可以带你出去，我不可以？”
“不，不是。”
说完，秦恙二话没说将她塞进车里。
奈何总觉得他很奇怪，跟之前去悬崖边一样，让她害怕。
4
秦恙的车开得很快，好像踩油门能够致富一样，踩得那叫一个疯狂。
坐在车上的奈何却不好了，几次在转弯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
她紧紧抓着安全带，呼吸都要停止了，现在突然能够明白赛车手是种什么感受了，只是她有点心疼秦恙的驾照，应该分数会被扣得差不多吧。
奈何不敢问去哪里，因为秦恙就像个炸弹一样，她害怕被炸飞。
结果车子停在一栋老旧小区门口。
虽然光线很暗，她还是可以看出墙面破旧，应该很多年了，周围人烟稀少，看着瘆得慌，她不自觉深呼吸一口气。
奈何顿住脚步，看着略显漆黑的楼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上去。”
秦恙没多说，命令道。
“可不可以……”
“上去！”
他眼神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