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念死后的几年，皇帝驾崩，豫王即位，下令将齐王处死。
雪杏去求见了已是帝王的顾寒烟。
她向他讲述了这一切，最终说：“您不觉得恶心吗？”
“装成一副宅心仁厚的样子，却要利用一个女人来谋得皇位，让她替你做尽恶事，你就在一旁独善其身，捞得权力和美名......如果可以，真想看看你的心究竟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吧，我今天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皇上，您杀了我吧，就如同杀了自己的爱人，杀了自己的养母，杀了自己的手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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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烟一直听着，竟不曾打断她。
最后，传来一句极为克制的声音，“那朕便如你所愿。”
雪杏被带走前最后抬头望了他一眼，他高坐在大殿之上，他的脸隐藏在冕冠的垂珠之后，叫人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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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雪杏离开的身影，顾寒烟想起来，曾有大臣问过他是不是要顾念兄弟情谊，留齐王一条性命。
但齐王留着就会一直是个隐患。
他已经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弃了，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除去便是，”他当时对大臣笑道，“我早已没有什么，再无法割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