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我没事的。你不用为难,我知道你的难处。”
江月白轻轻放下碗筷,看着陆怀瑾说。
“月白,那昭阳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我若是拒绝,肯定会触怒龙颜。但你要相信,我心中永远都只有你。”
陆怀瑾看着江月白的眼睛,认真地说。
昭阳公主嫁进来,自然是正室。
大婚当天,外面锣鼓喧天,十分热闹。江月白坐在院子里,绣着刺绣,想起了当初她嫁给陆怀瑾的场面,嘴角不禁扬起。
第二日,侧室理应去给正室请安。江月白早早起来,备了几份精致的礼物,前往昭阳的院子。
江月白刚准备进院子,便看见陆怀瑾从里面出来。
江月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躲在墙边,等陆怀瑾走了,才进去。
那是江月白第一次见昭阳。昭阳一身红衣,嚣张跋扈。
“早就听闻妹妹曾是春满阁的头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昭阳大声说着,脸上有一丝嘲讽。
江月白又怎么听不懂昭阳话里话外嘲讽的意思,但她只能忍。
江月白福了福身,“姐姐过奖了。我今日带来了一些首饰,就当是见面礼了。”
昭阳见江月白一袭素衣,清冷孤傲的模样,心中更是嫉妒,便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劳妹妹费心了。春儿,赏给你了。”
昭阳转眼就把江月白送到首饰送给了丫鬟。
江月白见了,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着说:“姐姐真是大方,我原本觉得这些首饰很适合姐姐,不过今日来看,和这丫鬟倒也是相配。”
昭阳一听炸了毛:“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和这丫鬟一样?”
“月白不敢。”江月白不卑不亢地答道。
第一次请安,江月白便和昭阳结下了梁子。
中午用午膳,陆怀瑾习惯性地给江月白夹菜:“月白,你多吃点,这个好吃。”
昭阳见了,心里更是不舒服,冷哼一声:“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就是会勾引人。”
江月白见陆怀瑾一顿,便知道他要发作,便轻轻握住陆怀瑾的手,说:“阿瑾,没事的。”
昭阳见江月白一口一个“阿瑾”,更觉得江月白在故意炫耀,暗暗拧紧了帕子。
“昭阳,快吃饭吧,你没用早膳,方才又说了好些话,肯定饿了。”陆怀瑾冷冷地说。
“将军这是何意?莫不是嫌昭阳聒噪?”昭阳柳眉一挑。
“嗯。”
昭阳没想到陆怀瑾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气得碗筷一摔便回房了。
“没想到这皇室的女子也是这么不懂规矩。”陆怀瑾好似故意气昭阳,“比不上我月白半分。”
“好了。”江月白皱皱眉,示意陆怀瑾不要再说下去,“她是公主,得罪了她,日后对你没有好处。”
“你以后多去陪陪她,免得遭人闲话,说你怠慢了公主。”江月白垂下眼眸,轻轻说道。
第二日,昭阳却好像突然转了性,对江月白十分热情,遣人送了好多东西。
陆怀瑾走进江月白的院子,正巧昭阳的丫鬟给江月白送了一碗燕窝。
“昭阳送的?”陆怀瑾皱了皱眉。
“嗯。姐姐今日派人送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给我呢。”江月白轻轻笑了笑,说道。
谁知陆怀瑾却拿起燕窝,转身倒进了花坛里,“她送的东西,还是不要喝为好。”
陆怀瑾轻轻握住江月白的手:“月白,你不懂,皇宫里的女人有心机得很。”
只是陆怀瑾不知道,他的举动都被昭阳的丫鬟看了个一清二楚。
“可恶!”昭阳把帕子拧了又拧,“我看你能护她到几时!”
几日后。
“什么?有喜了?”陆怀瑾又惊又喜,看着江月白,眼中满是宠溺。
江月白这几日总是犯恶心,本以为是犯了胃病,请大夫来一看才知道已经有喜了。
江月白轻轻靠在陆怀瑾怀里,“阿瑾,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昭阳知道了这个消息,把玩着手里的佛珠手串,看着暗处,缓缓开口:“出来吧。”
顿时不知从何处,出来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是父皇送我的暗卫,应该身手都不错吧?”
“公主有何吩咐?”
“过来,”昭阳招招手,脸上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把这个药,每天放一点在那江月白的安胎药里。”
这几日,陆怀瑾日日陪着江月白,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十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
“这几日月白就要生产了,你们都仔细着点,一步都不能离开。”陆怀瑾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