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皇上宣您入宫议事。”一个随从过来禀报。
“月白,我去去就回。”陆怀瑾在江月白额头上印下一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谁知陆怀瑾这一议便是半天,刚到府门,便听见里面月白痛苦的叫声。
陆怀瑾拎起一个小厮便问:“月白怎么了?”
“回禀将军,江姨娘她……她摔了一跤。”小厮颤抖着回答。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啊?”陆怀瑾大声呵斥,额上青筋暴起。
产婆出来了,陆怀瑾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了?”
那产婆摇摇头,“都是死婴,可怜了江姨娘的那对龙凤胎。”
陆怀瑾一愣,踉跄了一下,又赶忙问:“那月白呢?她怎么样?”
“好在江姨娘没事。”产婆答道。
“好好,人没事就好。”
进了江月白的房间,陆怀瑾看见江月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小脸煞白。
陆怀瑾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月白,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江月白轻轻闭上眼睛,眼角不停地流着眼泪。
“阿瑾,对不起,是我没护住我们的孩
子。”
一年后。
当再次听到自己有喜的时候,江月白并没有第一次的喜悦,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陆怀瑾倒是欢喜得很,早早地便开始准备孩子的衣物。
他看到江月白郁郁寡欢的样子,轻声问:“怎么了,月白?”
“阿瑾,我害怕。”江月白轻轻抱住陆怀瑾,“我怕和上一次一样……”
“傻瓜,不会的。”陆怀瑾把下巴抵在江月白的额头,安慰道。
这一次,江月白生产,陆怀瑾一直在门外守着,见产婆出来,他连忙上去问:“如何?”
那产婆摇了摇头,惋惜道:“将军节哀,孩子没能保住。而且恐怕,姨娘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怎么会?你们都是怎们办事的?啊?月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陆怀瑾咆哮着。
他小心翼翼走进产房,见江月白目光呆滞,满脸的泪。
陆怀瑾轻轻拂去江月白脸上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月白,没事的,孩子多麻烦,咱们不要也罢。”
江月白不回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阿瑾,你先走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昭阳听说了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只是吩咐人赏了些金叶子给暗卫。
“看来,是时候去安慰安慰我这可怜的妹妹了。”
江月白见昭阳进来,打算起身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昭阳冷哼一声,“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妹妹一些事情。”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每次生下来的,都是死婴吗?”
昭阳把玩着自己的指套,缓缓开口,“没错,就是我,我命人日日在你的安胎药里下毒,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再生育。”
江月白的表情,从温和,到震惊,愤怒。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狠毒?啊?”江月白死死抓着被褥,瞪着眼睛冷声质问。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昭阳的声音陡然增大,“你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霸着将军。”
“我是尊贵的公主,你只是一个肮脏的烟花女子。”
“只有我,才能帮助将军。”
江月白知道,陆怀瑾最大的愿望,便是重振陆家。
“你想怎么样?”江月白颤抖着问。
“我要你离开他,这辈子都别再回来。只要你肯答应,我保证,陆怀瑾在官场上顺风顺水。”昭阳狠厉地说。
良久,江月白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将军不好了!江姨娘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
陆怀瑾一听,连忙夺过来打开。
上面娟秀的字迹果然是江月白的:
“阿瑾,三年了。”
“这辈子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